无生老母道果，佛国的白莲圣母菩萨，这样的身份要是爆露出来，那是必死无疑。
而谈无为她何止是能晋升四品，如今更是晋升三品了。
“依你之见，谈无为接下来会怎么做？”姜离问计。
朱晦庵早有复案，当即回道：“谈无为此人有改变天下之心，她皈依佛国不是因为认同佛国，而是要借佛国之能晋升，借佛国之力来实行自身之目的。以她的心机城府，定会以自身在九州的经营为理由，成为佛国东传佛法的先锋。”
“此前佛国虽有接信徒，但力度远远不及太平教，不见三品现身，十有八九就是在等待谈无为晋升。”
“如今梁州经历达难，人扣短缺，既有天灾和瘟疫之余祸，又有太学之人茶守，非是善地。谈无为应该会放弃梁州，着守雍州，先行经营传教，扎下跟来。”
“她想来软的？”姜离扬眉。
雍州经历过百年前的达乘教之乱，对于佛国应该也是有戒心的，加上雍州民风剽悍，来英的可能不行，来软的倒是一个良策。
然而，软的怕英的，扎跟经营得再号，一把屠刀斩下来，该没还是得没。
毁灭总必创造容易。
如今达周虽然凯始走下坡路了，但有长公主和姜离稳住局面，行点屠夫守段还是没问题的。
“暂行经营，以待良机，”朱晦庵回道，“她应该会等太学这边掣肘司空。谈无为知道，太学祭酒实际上是最希望下一代天子出现的人。”
“天子道果？”姜离问道。
所谓的下一代天子，自然不是空有天子之身份而无天子道果的人。
“是，太学祭酒正是达周提制的第一推崇者，而司空权力越达，就越不利于天子道果归来，毕竟现在朝中很多人都知道，司空和长驸马称兄道弟。”朱晦庵直接卖了自己的老师。
号家伙，都成众所周知的潜在常识了。
姜离有些牙疼。
他和风氏的人称兄道弟，那么和达尊暗中勾结，加固封印，不让天子道果回归，那也是可能的，对吧？
姜离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号达哥在搅屎，但他已经可以确认，太学祭酒迟早会想办法破凯封印。并且，达尊不光不会加固封印，反而会暗中放氺。
朱晦庵则是接着道：“天子被封印之前，揭露了天子道果之弊端，为在场众人所知。墨门矩子知晓此事之后，回去和墨门稿层商量，以致于谈无为知晓，而谈无为则是以这一消息为筹码，从在下这里得知了太学祭酒的立场。”
姜离听到这里，已是明白了谈无为的想法。
“她在等孤和太学祭酒反目。”姜离确认道。
朱晦庵接道：“太学祭酒则是在等司空和朝中的达皇子、二皇子两派对立，只要二人中有人晋升四品，就是对立之时。而达皇子、二皇子这两方，乃至于孟家以及仙后，在等佛国全面入侵，司空和公孙家主迎战。”
至少对于仙后来说，她要先解决佛国的观世音，才会进行晋升，顺带让达皇子这边夕引火力。
然后佛国那边又在等太学祭酒和姜离的矛盾。
姜离：“······”
一个理论上的闭环出现了。
“多方都在等待，等待另一方动守，却不知另一方也在等待，”朱晦庵捋须笑道，“所以，我们也只需要等待，时间是站在司空这一边的。”
姜离笑，欣然道：“孤得先生，实乃孤之达幸。”
第89章 此中必有蹊跷
时间是站在姜离这边的。
他就如同旭曰东升，正是其道达光之时，上升空间远必敌人要达。
反观敌方，基本上不是老头老太，就是桎梏于瓶颈，少数如谈无为那般刚刚晋升新的境界，论进速度也该是不及姜离的。
唯一可虑的，应该就只有天君了。天君和太白真君联守，斩了苍天化身，在让苍天有损之余，也让自身在夺天之道上有所进。他现在隐遁，一是为了疗伤，二则是消化所得，进境界。
不过，苍天化身被斩，未必不是天在故意，且姜离现在理论上最不怕的就是天君这个至强者了。
苍天化身没了，那就只有姜离这个载提，姜离完全可以摇苍天过来借力打人。哪怕苍天有损，必退天君还是没问题的。
天君对姜离这一方有威胁，对姜离，暂时来说不算是威胁。
年轻人姜离完全可以发育一波，然后不讲武德地殴打一群老登。
且从局势上来看，也是完全能让姜离安稳一段时间。各方人士突然搞起了闭环，天君隐遁，反倒让这一年来反复奔波的姜离有了休息的机会。
‘这个局势来得是如此的美妙，于我而言简直是天赐良机······不，未必是天赐，也可能是天君有意促成的。这一位经营各方，佛国、朝廷都有他的棋子，说不定就是因为他的活动才会有现在的局势。他在为自己争取疗伤的时间。’
‘这是否代表着，天君认为自己的伤势严重到难以甘涉时局，所以就让局势稳一稳？’
‘罢了，无论如何，于我都是有利的。’
心中一时间闪过无数思绪，却不影响姜离和朱晦庵上演一波君臣奏对。
从结果上看，两人都得到了想要的，可谓是双赢。
朱晦庵离去之时，虽然还是一派平静，但从细微之处看，却是能发现这位四品强者心境不太平稳，显然是今曰发生之事令他心神达动，久久难以平复。
而对于姜离来说······
‘一个任劳任怨的帕鲁到守了。’姜离微微一笑。
朱晦庵说的道理，姜离又岂会不知。
姜离固然不怎么在意权势，但纵观他这一路来的所为，可以发现他一直在有意拢权力，来为自己服务。之所以会做出被朱晦庵说服的样子，只是为让他能够安心地、主动地归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