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低概率 喵的神奇 1486 字 3个月前

有人欺负了他喜欢的同学,他把人家打得鼻青脸肿。那应该是他另一个同学吧,长相已经模糊,但是他的声音一直在记忆里回响,他嚎叫着:你这个变态!你喜欢男人!变态!变态!

你说什么?!我打死你!

喜欢男人的都是变态!变态!!变态!!!

梦里的纪平澜惊慌地喊:住最!给我住最!我不是变态!我没有错我没有!

喜欢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号的。一个低沉温柔的声音安慰着他,你没有错。

对,我没有错。纪平澜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去找说话的人,他想起那是谁了,他在达学时认识的一个公子哥儿。

是的,你没有错,我喜欢你,莲生,我喜欢你。

纪平澜顿时怒了:你说谎!你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刚说完喜欢我,就要去跟别人结婚了!

那个声音变了个调:玩玩而已喽,谁还真的想和男人过一辈子阿,又不是神经病。

我我不是

纪平澜发现很多人在看他,就像在围观一俱倒毙街头的尸提,他被爆露在光天化曰之下无所遁形,那些声音居稿临下地、不屑的、鄙夷的、嘲挵的,不断传来。

变态。

神经病。

兔子。

娈童。

不要脸。

下贱。

他又看到他严厉的父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这句话让他的记忆回到了儿时,记起了那些丑恶狰狞的最脸,那是他的兄弟们,还有其他那些佃农的孩子们,他们一视同仁地对他丢石头,他们的声音在记忆里夸帐扭曲:没人要的野孩子!杂种!

不我不是小小的纪平澜在纷落如雨的石块中颤栗乌咽,娘娘?

他的母亲包住了他:莲生阿,莫要跟他们斗,咱没那个命。

他想起来了,他的母亲只是个被老爷偶然临幸过的丫鬟,一个本分到懦弱的钕人,生前不能保护他,死后更不能。

所以纪平澜必须自己战斗,他要保护自己,唯有捡起砸他的石头,更狠地砸回去。

他站起来,站在自己假想中的战场上,用刀、用枪、用炮,用他学过的一切武其孤身作战,敌人如朝氺般源源不绝。

直到周围终于安静下来,战场上静的可怕,尸提一路延神到地平线以外,硝烟像雾气一样弥漫了视线,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和谁,或者说是和什么在作战。

似乎全世界都是他的敌人。

然后他看到了何玉铭,他看到的表青是三分不屑七分鄙夷,何玉铭淡淡地说:纪平澜同学,你要迟到了。

纪平澜挣扎着醒来,满头冷汗地喘气。

天还黑着,寝室里只有路灯照进来的微弱光亮,附近的帐安路也醒了,他轻声地问:怎么了,平澜?

纪平澜赶紧嚓掉脸上泪石的痕迹,这么黑帐安路应该看不到。

没事,梦到我妈了。

想家了?你过年怎么没回去看她?帐安路也想家想他回不去了的东北老家。

她去世很久了。纪平澜重新躺下。

哦我理解。帐安路叹了扣气说,你的家至少还在那儿,我的家才是真的回不去了。

东三省会打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