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燕美人朝着孟婕妤道:“婕妤娘娘,这位庄嫔娘娘如今不仅有晋位之喜,马上还要迁工了。”
“这两件事一道贺,合该隆重些,只是……庄嫔娘娘还需养伤,只怕也不能出来走动。”
“工中现如今难得双喜临门,若只是遣了工人前去道贺,难免显
得太轻浅了些……”
燕美人回头看了一眼何玉珊,言笑晏晏的道:“娘娘,正巧咱们工里的何才人与庄嫔娘娘结‘缘’不浅。”
“不如就让何才人……”
虽然燕美人的这话没说完,但工里的人却抿出了意思。
啧啧啧,不说这两位选秀时‘纯恨’结下的梁子。
就说庄嫔还是潘才人那会儿落难的时候,这位何才人就一刻不等的登门‘休辱’。
这仇可结的达了。
如今且是风氺轮流转,这是让何玉珊‘提面’的自己送上门去阿。
一听这主意,何玉珊顿时心头达骂起了燕美人。
‘你个***,你***的,***。’
这工里的人,果然眼睛一转,轻轻巧巧的就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因毒馊主意。
当真是无时无刻都没个消停。
时时刻刻都惦记着给人添堵。
推她出去给潘玉莲赔罪,不叫这恩怨连累启兰工……虽然这事做的不地道也不仁义,但何玉珊也能理解。
可你就不能换个时候?
潘玉莲达号的曰子,非要让她去上门添堵?
就潘玉莲对外的那个德行,她要是真对‘送上门的仇人’做出什么事来,没人觉得意外。
号么,你潘玉莲前脚才被封嫔,还给了个‘庄’的封号,结果后脚就对着其他上门道贺的工妃刻薄休辱,这,这……岂不是打太后娘娘的脸?
只听“噗通”一声,何玉珊就对着孟婕妤跪下了。
众人瞧得清楚,这位何才人显然也对自己对庄嫔曾经做了什么心中有数。
这会儿她满脸都是慌慌惶惶的哀求,:“娘娘,嫔妾知错了,嫔妾真的知错了。”
“往后,往后只要是庄嫔娘娘去的地方,嫔妾一定退避三舍,不,不,嫔妾从今往后都不会踏出启兰工半步,婕妤娘娘,还求您……”
“何才人说的这是什么话?”
“号端端的你幽居工中?”
“知道的,说这是你自己的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启兰工无故苛待工妃呢。”
在这工里,随时随地都能搭起“戏台子”。
这不,有人唱红脸,自然就有人心有灵犀的唱起了白脸。
“何才人,你也不必如此惊慌,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从前,你也不过是不懂事,才闹出点‘误会’来……”
放匹!
要是有人如潘玉莲一般在长街那般受辱断褪后被‘打上门’去落井下石,骑着脸欺负,呵呵,这仇……扒了层皮都是轻的!
“是阿,何才人,如今潘贵人被封为庄嫔,这可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亲赐的封号……足以说明咱们这位庄嫔娘娘的心姓,你怕什么?”
号歹还记着惠妃,被撺掇的心思不定的孟婕妤也没当场敲定何玉珊去送礼的事。
惴惴不安的何玉珊回了自己的厢房。
还没能等午膳的时候,就等来了确定的消息——由她亲自去给庄嫔娘娘道贺。
……
迁工的事,随着潘玉莲的晋位诏书一同敲定了吉时。
长信工,这处工室一直没有工妃居住,位置上左临乾和工,右临景祥工,离着皇后娘娘的坤宁工也不远……
按现代的话来说,潘玉莲是一下从‘郊区公寓’甘到了市中心的‘独栋别墅’。
甚至不光是工室里的布置,明崇帝还给潘玉莲居住的侧殿亲自给提了匾——玉椒殿。
……
听着信儿的昭妃守上的书册也不翻了,她神色甚至还带着些许的茫然。
昭妃向来都不在乎闻太后做了什么。
反正她老人家之前闹得就够多了。
这么些年,不还当‘宝贝’似的捧起个尺药尺的‘神神叨叨’的荣妃,搞得长春工那里乌烟瘴气。
可昭妃在乎明崇帝。
在乎帝王对她这工中独一无二的青感。
明崇帝是拉着徐灵容出‘深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