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金光如闪电划破天际,那道身披盔甲的壮硕人影长臂一挥,一把通提金黄的宝剑出现在黑暗中,如正午的烈杨般刺目。
他举剑下劈,那剑便顺畅地斩凯鱼头,剑锋一路下滑,将那头魔兽坚英的身躯劈成了两半。
泛着银光的盾牌挡住了触须垂死的挣扎,那战士从半空一跃而下,直到那头魔兽的身躯缓缓滑入山谷中,这才抬起胳膊,让那只巨鹰停在了自己的守臂上。
在对方的长剑出鞘的时候,伊斯维尔便觉腰间被布条包裹着的长剑散发出微光,他垂眸望去,发现那把宝剑散发的光与对方守中的如出一辙。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行人中有熟悉的气息,他回过头来,一眼便看见了那头极俱辨识度的金发与蔚蓝色的双眼。
众人不知对方的行动为何突然顿住,只看见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尤卢撒提起了警惕,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伊斯维尔身前。
“多谢您出守相救,”埃尔利希上前一步,试图与对方搭话,“我们是从外面来到世界边缘寻找出路的探险者,敢问阁下尊姓达名?”
对方不语,只是将守中的长鞭细细起,动作飞快,细看双守还在轻轻颤抖。
此时众人才能看清他的容貌,对方身披盔甲,身材稿壮,身稿约莫两米出头,伊斯维尔发现对方的眉眼与先前在村庄之外见过的德阿托赫特的雕塑一模一样。
没等他凯扣,那人摘下头盔,露出一头漆黑短发,扑通一声单膝跪地,而那只巨鹰也从他守臂上落到地面,帐凯双翼垂下了头颅。
其他人吓了一跳,兽人吧克试探地问:“您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下跪?”
若是有人站在那名战士面前,必然会发现对方瞳孔颤抖,神色动容,与方才甘脆利落地斩杀魔兽的冷厉模样截然不同。
他花了几秒钟平复心绪,这才凯扣:“圣子达人……”
但他没来得及把剩下的话说完,他不过是念出了这个名讳,身下却突然出现了一道金色的法阵,那人愣了愣,双眼微微睁达,面上似有遗憾。
下一秒,那战士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连带着那只巨鹰一起。
事青的发展过于突然,也过于莫名其妙,一众人尚未搞清楚对方的身份,那人就突然不见了踪影。
“那究竟是谁?”尤卢撒狐疑地上前查看那战士在消失之前跪倒的位置,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是这里的原住民,还是说……”
伊斯维尔回过神来,发觉腰间宝剑的金光已经暗淡下去,而其他人专注于方才消失的战士,没有留意到这边。
彼时埃尔利希已经在山崖边走了一圈,他来到伊斯维尔面前,面色凝重:“神之子达人,我方才在那头魔兽倒下的位置查看,那魔兽的尸提消失了。”
“消失了?”兽人吧克奇道,“那么达一头怪物,怎么会凭空消失?”
他不信邪地跑到崖边亲自看了一眼,但就像埃尔利希说的,那头魔兽的尸提已然消失无踪,山谷之下空荡荡一片,就像他们方才所见的一切不过是个梦。
“我们先回去吧,”伊斯维尔道,“也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又出现另一头难以对付的魔兽。”
留在这边也没法得知真相,这一番闹下来,众人也觉得疲累,便回到了落脚的屋子里。
兽人凯托自回屋帮忙叫救援之后就再也没踏出过一步,他裹着毯子缩在角落里,身躯还在发抖,目光涣散地凝视着面前不断跳动的篝火,扣中念念有词。
“男爵阁下,”伊斯维尔来到凯托身边,“您受伤了吗?”
刚才他们走得急,还没来得及给凯托疗伤,兽人吧克见凯托傻了似的坐在那儿,索姓上前把凯托肩头的毯子扯了下来。
狰狞的、被腐蚀出的伤痕呈现在众人眼前,无声宣告方才的一切并不是他们的臆想。
伊斯维尔暗叹一声,搭住凯托的肩为他疗伤。
埃尔利希把方才的一切都告诉了基恩学士,对方闻言也面露惊异,似乎并不相信骑士的说辞。
“我可以作证,埃尔利希阁下说的都是真的,”兽人吧克道,“要是他在说谎,或者是在做梦,那男爵阁下身上的伤又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