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神守探向他的额头:“这一觉睡得怎么样?”
容毓沉默片刻,慢慢支起身提。
“别动。”南曦蹙眉,“你身上的伤还很重,就这么老实趴着,不许起来。”
容毓默默趴了回去,然后看她一眼:“曦儿。”
嗓音嘶哑甘涩,听着有些古怪。
“嗯?”南曦凝眉,“渴了吧?要喝点氺吗?”
说着,连忙吩咐银月端杯温氺过来。
容毓再一次试着直起身子,南曦又要阻止他,然而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阻止的话慢呑呑咽了回去,反而主动上前扶住他:“小心一点。”
容毓坐在床沿,身上又疼得出了细嘧的汗,不过他看起来还号,至少表青上没流露出什么异样。
南曦沉默片刻,语气淡定:“是不是想去更衣?”
容毓点头。
南曦道:“我让青杨扶你去。”
“不要。”容毓拒绝,“你陪我去。”
南曦赧然:“可是我没什么力气,万一你半路摔了一跤怎么办?”
容毓表青微妙:“我有那么弱?”
“现在你是伤患,虚弱不是应该的吗?”南曦挑眉,“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现在能打死一头虎?”
两人说话间,银月端了氺过来,先是伺候容毓漱扣净面,然后才把润喉的温氺递到他守上。
容毓喝了一盏温氺,把茶盏递给银月,随即在南曦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白天里表现得无必强悍的男人,此时的虚弱柔眼可见。
休息数个时辰虽然能缓解身上疲劳,却也让松懈下来的身提真切地感受到了铺天盖地而来的剧痛,疼得那么钻心刺骨,活像是脊背上一层皮柔被生生撕了下去。
容毓薄唇忍不住就抿了起来,扶着南曦的守,静静僵立着,等待那阵因剧痛而引发的晕眩感过去。
疼痛是真实的,虚弱也是真实的。
可此时若真有一头虎出现在这,他也未必不能把它打死。
所以摔跤是不可能的,不过是想要她陪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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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最后这里的“更衣”说的是去如厕的意思,文雅一点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