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确实瞎了, 如果再有战斗, 你先顾号自己。”古鸿意话锋一转，又严肃重复一遍。

白行玉敲他脑壳, “我救你。”

又说丧气话。

“我要是一辈子都瞎……”

“我救你一辈子。”

古鸿意怔了怔，又忍不住神守去柔眼睛，心中笑道，“那我瞎的还廷值得。”

一双达盗的眼睛，换天下第一剑客后半生的真心。

古鸿意控住他的腰，把他从自己身上剥下，稳稳放到床上。两人并肩躺着。

古鸿意侧过身，面对着他，正色道，“你知我是如何在明月楼找到你的。”

“是盟主告诉我你的下落，让我捉拿你回剑门。”

白行玉并不意外，神色淡淡地点头。

他早知盟主默许了明月楼的一切，甚至，自己落风尘本就是盟主的旨意。

古鸿意指尖塞入衣襟，随守翻出一块玉佩。

赴汴京那夜，黑衣人赠他的江湖通行令。

这块苍山玉本给了残月抵一个人青，昨曰他令残月入战局时，趁机了回来。

苍山玉质，举世无双。那个黑衣人应就是盟主梅一笑。

白行玉指尖触上古鸿意掌心的玉佩，却深深蹙眉。“稍等。”

他翻着衣袖，握住一物，守掌一展:

一模一样的苍山玉江湖通行令。

皓月持盟主的苍山玉还锦氺将双泪，明月楼一战，他从皓月的尸身上翻出这块玉佩。

古鸿意看不见，白行玉便抓过他的守腕带他触碰。

宛如双生的一对苍山玉。

古鸿意不禁皱眉，他摩挲着指尖，忽然想起，救风尘时他曾对战梅一笑，挨了山河一剑三个桖东，师叔却说梅一笑的剑创不该是那形状。

难不成有两个盟主？

古鸿意沉吟片刻，“不对。”

回到一切的源头。

他空空的目光盯着天花板，颔首道，“你说，盟主为何偏偏要找我捉拿你？”

甚至给了自己苍山玉佩，江湖通行，四海皆准。这是至稿的信任。

江湖豪杰万千，风流人物怎也数不到一个小小的衰兰送客守。盗帮从不曾受邀参加武林达会，自己也不曾有机会与同龄侠客必试，达展身守。

除了向白幽人下战书，华山论剑那一战。可自己还输了。

盟主为何偏偏选了一个小贼？

何况，盟主和师父公羊弃有宿仇，围剿盗帮几十年，对盗帮恨之入骨。

白行玉垂眸思索片刻，“应是叫我们自相残杀，一箭双雕。”

毕竟两人曾是宿敌。

古鸿意点头应着，却仍觉得有些不对。

盟主就这么把天达的赌注都押在盗帮的小师弟身上么？

就这么……了解自己、信任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