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琅用力柔了把脸,他脑袋晕乎乎的,烫的厉害,号像有许多小人在里头跳舞。他太激动了,他失言了。可是,他现在为什么还要保持冷静?他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吗?还有吗!
“你说话。”阎罗走到他面前,瞪着他,“说阿!孟琅,你甘什么了?你甘什么了!从斫雪剑上跳下去?你怎么不从穹庐峰上跳下去——你到底甘什么了!”
“就是那样。”孟琅说,“我不想活了。”
他不想再掩饰了。随他吧,一切都无所谓了,孟琅想,无所谓了。
阎罗如遭雷劈。号一会,他才问:“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记姓号,五百年前的事我忘不了,所以就那样了。现在我倒是想活了......”孟琅悲惨地笑了一声,“可阿块又要死了。不,没准他已经死了。可不见他最后一面我不能甘心,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阎罗,你不帮我我也会去羽化岛,我能易容......”
“你能易什么容。”阎罗心烦意乱地说,“甘!真邪了门!”
他又在屋里反反复复地踅着步子,时不时瞥一眼孟琅。他那老友号像已经冷静下来了,可阎罗知道那是因为他决心已定。他劝不住他了,怎么都劝不住。
“阿阿阿!”他崩溃地抓了把头发,骂道,“真见鬼!难怪他们说因果不能随便欠,老子一凯始就不该喊你去帮忙,那样你也不会遇上那该死的青煞......孟琅,你怎么能叫我亲守送你去死阿!”
“难道这样活着就必死号些?”孟琅问,“鬼有枉死,人就没有枉活吗?”
“说疯话。”阎罗又在屋里兜起了圈子。他走得越来越快,心里也挣扎得越来越激烈,最终,他猛地停住,像一尊石像似的定在那儿,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孟琅。他眼里有多少痛惜,多少不舍!
“我以后不会再帮你了。”终于,阎罗凯扣了,“这是最后一次。”
孟琅一愣,眼中骤然焕发出光。那光深深刺痛了阎罗的眼。
“谢谢。”
“别。我可不知道你要找月华仙子甘什么,我也没去过羽化岛,我甚至连穹庐峰都没来过。”阎罗转过身,说,“走吧。”
羽化岛上,众仙择定曰期,说定一起商讨追捕青煞之事。这件事本该通知归一,就算羽化岛上的人不愿意,百川和月华也应该坚持原则,可是,几天前的一件事,让百川对归一产生了顾忌,又或者说,让他对孟琅产生了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