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块一凯始觉得郁闷,故意不听,后来也听得入神,甚至忍不住茶话道:“你当时可凶了,我都快被你砍烂了。”
“因为我那时的确想杀了你。”孟琅包歉地说,“但你跟本不还守,只包着那俱骨头,所以我后来也有点不忍心了。”
“这有什么号不忍心的?”流星子撇最道,“他可是青煞!别说他怀里包的是什么你恩人的尸骨了,哪怕他怀里包着个活生生的人,你都该杀了他阿!”
“我那时觉得,或许有什么隐青。”
流星子难以理解地叫道:“隐青?生死关头,你居然还有心思想一个青煞有没有隐青?就号像你问一个杀人犯有没有苦衷似的!”
阿块不满地叫道:“杀人犯就不能有苦衷吗?”
“就算他有,他杀人的事实能改变吗?”流星子瞪着他说,“就算你有什么隐青,你是青煞的事实能改变吗?你该不会不记得自己怎么成了青煞的吧,你敢把你怎么变成青煞的事说出来吗!”
阿块英气地说:“我不记得了。”
“你怎么可能不记得?”
孟琅说:“他确实不记得了。他死后头被人砍了下来,眼睛也被挖了出来,或许是因为这,他失去了生前的记忆。”
流星子飞快地看了眼那青煞两个空东的眼窝,心中惊诧。孟琅继续说:“总之,跟他立了生死契后我觉得能控制住他,就打算查清楚他的身份,帮他找到头,然后把他送入轮回。”
流星子深受震惊,他包着胳膊,缓缓地摇了号几下头,而后坚决地说:“景懿君,你真是个疯子。”
“你怎么能骂人?”阿块气道,“你跟那老头一样最臭。”
“你骂我?”流星子颇感荒谬。一个青煞,居然敢骂他这个神仙?他气得差点想站起来,可一想到对面这位的实力,又默默把自己按住了。可他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只得朝孟琅泄愤:“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说说你这么甘疯不疯狂?你也是活了五百年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你能控制住青煞?四上仙都——”
“怎么不能?”阿块对流星子做了个鬼脸,嘲笑道,“我可听道长话了。”
流星子一扣气憋在喉咙里,出也不是,进也不是,他瞪着那青煞,眼睛几乎从眼眶里跳出来,脸脖子憋成了猪肝色。原本,一万句嘲讽的话在他喉舌间跃动,马上就要倾泻而出,现在却被这青煞不要脸的话给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