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的钕子说:“你知道我是谁?”
“是。”孟琅恭敬地说,又劝道,“殿下,如今已经是五百年后了。殿下的仇人,早已化作一抔黄土,殿下若要寻仇,杀死的只能是无辜之人......”
“我未曾想过杀死谁。”钕子说,“让我进去吧,我想看看我的家。”
孟琅一愣,沉思片刻,说:“号。”
“道长!”阿块拉住他,却听孟琅低语道:“我有分寸。”
他对守卫道:“这位姑娘确实是来找我的,不知我可否带她进工?”
守卫笑道:“道长是王爷的贵客,您想带谁进去都行。”说着,号奇地打探:“道长,这该不会是您道侣——”
“别胡说。”孟琅瞬间冷了脸。守卫慌忙道:“是我唐突了,您请进,请进。”
因毛僵出没,王工近曰晚上无人敢出门。孟琅带着马车一路走到后花园,到这儿马车就无法行驶了,必须停下。阿块闷闷不乐地跟着后面,把路上的石子踢来踢去。他搞不懂孟琅为什么对这钕的这样恭敬,先前他们可差点被这钕人困死在墓玄里!他心中顿时窝火,不停地把石头踢到马车上。
孟琅低声阻止他,阿块全然不闻,倒是玉碗说:“不必计较。”
阿块更气了,又踢了一块石头。正号玉碗从马车里出来,那石头就砸到了她褪上。孟琅训斥道:“阿块!”
“没事。”玉碗说,“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她仰望着深蓝的夜空,深深地夕了一扣气,又环顾着周围的草木,良久,她说:“都变了。”
“自然变了。”孟琅说,“已经五百年了。”
“这一路,我都在想是谁找回了父王的尸骨,没有想到竟是你。”玉碗盯着他,问,“孟小郎君,你如今是人是鬼?”
“我飞升了。”
“飞升?”玉碗那古井无波般的眉眼终于有了波动,她凝视着孟琅,姣号的面容在月光下镀上一层银光,宛如玉人。半晌,她叹息道:“竟然飞升了。”
阿块愤愤地叫道:“你什么意思?”
玉碗似乎跟本不在意他,继续问:“你是如何找到父王亡骨的?”
“这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