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诸位,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国家还不上钱了?即便是我将王室王领的钱全都拿出来也填不上这个窟窿!”
所有的人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去。
克伦威尔脸绷紧了,低头听着卡里古拉继续怒斥。
“御前会议都是教会的人,税收上来的钱也要看他们的脸色,现下高卢的税款已经收尽了,今年的羊毛税也收完了,借款还不上了,现在议会给我的选择是争取人头税,呵人头税。”
说完卡里古拉看向克伦威尔:“听说沃尔西被你送到了利明墩镇,带着他那些佩带着镀金的战斧和银十字架的侍从去的是吗?”
克伦威尔脸色骤变,卡里古拉嘴角嵌着讥笑望着他:“真奇怪,你明知道我容不下他,于是先找到我来献媚。但是又出于脸面,不得不维持和旧主的关系,甚至四处为他求情。”
这几乎是踩着克伦威尔的脸来羞辱他,克伦威尔脸色又红又白,他万分羞怒又万分惧怕。
“我亲爱的沃尔西在作为掌玺大臣和大法官同时又是红衣主教,年收入达到3.4万银磅,是亚瑟兰王室全部收入的1/4 ,你作为他手下的第一幕僚也清楚他的敛财方式吧?”
“一个红衣主教一年的收入就能达到四万磅,结果什一税竟然万磅都不到?”
卡里古拉抓着一捆文件打到克伦威尔的脸上:“加利亚不需要你去见了,现在你需要将沃尔西给我送到监狱塔去。”
克伦威尔猛地看向卡里古拉。
卡里古拉冷笑,瞳孔针缩一瞬如同毒蛇扬身看向猎物那般,他说:“克伦威尔,我知道你的本事,在冬天来临之前没解决财政赤字问题,你就跟着沃尔西一同进监狱塔。”
…
卡里古拉沿着石塔向上攀爬,石阶洁净,光学从石塔的窗投落到披着
卡里古拉走到门前的时候想要敲门,指节碰到门的时候直接推开一个缝隙,里面隐约的烛光透了过来。
门没有锁,里面甚至还点着灯,像是刻意等着什么人似的。
这里以前是桥塔,一层是厨房,二层是仓库,三层是放置床的卧室,加利亚在慈济院和那些儿童一起吃饭,于是灶台就荒废了,加利亚就在一层放了书桌,用来处理慈济院的账务。
书桌上放着一只蜡烛,而加利亚就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外袍披在身上,她半垂着眼帘,眼下还有些连日奔波的疲惫。
不过听到卡里古拉敲门的声音加利亚就悠悠转醒了,似乎是对卡里古拉的到来毫不意外似的,她指了指那根燃着黑烟蜡烛,笑着说: “幸好你来了,不然就是真白费了一根蜡烛。”
卡里古拉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通向一层二层的木梯子。
“我住在第三层,要往上爬的。”加利亚瞅着卡里古拉探头的样子幽幽的说。
卡里古拉压了一下唇,望向加利亚。
加利亚弯了弯眼角说:“你看,即使是东区也并不是肮脏的,这里甚至还有阳光的气味,除了要爬楼梯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