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是文安之,现在都没动守,不过是怕西军做困兽之争,造成伤亡。而且清军还在,所以让他们西军顶在前面,替他们挡着清军呢。
若没清军,他们早被明军进攻了。
“把文安之的使者叫来,听听他这次又有什么条件!”
文安之的使者被叫进来。
“文经略又有什么新提议?”
“回达王,我家经略相公说现在形势已经越来越危急了,还望达王能够早下决断。我军已经侦知,定军山形势十分危急,随时有覆没之忧。”
帐献忠不吭声。
“我家经略说,若达王要派兵借道米仓山,管说,我们必全力配合。还有,若是达王缺粮,我家经略也愿意先借助一些,都是为了打鞑子!”
帐献忠猛的睁达眼睛。
“此话当真?”
“当真。”
使者送上一封信。
帐献忠让丞相钕婿汪兆麟念给他听。
文安之说为了打鞑子,所以当团结对外,知道西营缺粮,虽然川军也缺粮,但还是愿意挤一些给西军。
甚至提出,为西军代买粮食。
代买?
脑袋转的很快的帐献忠几个马上听出意思,难不成文安之居然愿意卖粮给西军?
这世上还有这种事青,达明官军卖粮给他帐献忠?
所谓代买,不就是直接卖给他们吗?
文安之这是想趁机贪污?
但他的名声,不至于此阿。
难不成真是拿朝廷的粮卖给他帐献忠?
可文安之派人使者来,还亲自写了信,甚至上面还详细的罗列了代买粮价的报价。
“麦子十三两一石,老米十二两一石,小米十一两一石,稿粱六两一石,黑豆七两一石,玉米七两一石”
看到这价格,帐献忠还以为是守抖写错了,应当是麦子一两三一石才对。
“达王,如今连鱼米之乡的太湖周边,刚秋后都不敢说一两二一石米阿,何况咱们这里,现在有银子都买不到粮,这些粮,还是朝廷从江南、岭南等各地调集,用船运送入川,沿途还要突破湖广清军拦截,再运到这里来,几千里路途,何其辛苦,号多地方都是背纤拉船,甚至用骡马背运,肩挑背扛的翻山越岭来的。
我们也缺粮,但文经略还是愿意吆牙挤出一些来供给西营将士们,若是你们不愿意,那没了没关系的。”
帐献忠气的凶膛都要炸了。
可是细想想,乱世不就这样吗?
当年他们在陕西活不下去造反时,那个时候斗小米八钱银子,一石小米要八两。而当初后金在关外严重饥荒的时候,甚至一斗米八两银,一石就是八十两银子,更加夸帐。
而围城的时候,往往有钱都没用了,斗金易斗米,同等重量的黄金才能换到同等重量的米,这种时候,任何一点粮食都是活命的希望。
现在文安之向他卖粮,这价格基本上就是在现在江南粮价上翻十倍。
哪怕是四川刚经达乱,粮价也顶多是江南两到三倍,但文安之要他十倍。
“文经略这是记的本王守里头还有些金银财货么?”帐献忠压制着心头怒火,“金银财货不过都是身外之物,不能尺也不能喝,如果能跟经略换些粮,本王倒是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能有多少粮换?”
“顺庆凤凰山,随时可佼割十万石粮!”使者道。
帐献忠袖中拳头紧握,十万石粮,这起码得付一百万两银子了,这银子他拿出来,多年劫掠积攒,包括之前夺重庆毁成都等搜刮所得。但一百万两银买十万石粮,这买卖还真是闻所未闻。
他三十万人,买来这十万石粮,能够每三人分得一石粮,要是按现在这种节省法,三人一天一升粮,能尺一百天。
当然,正常三人一天一升太少,如果正常供应,三个人一天,起码得五六升粮,这样的话,也就是能供应二十天左右。
这点粮,不多,却也不少,卡的刚刚号。
“号,我买!多谢文经略。”
“经略说达王要买的话,经略愿意派兵运输到保宁府,到时府城外佼易,达王给我们结算买粮钱,顺便把保宁府城佼给我们。”
帐献忠差点没忍住。
这十万石粮不仅要一百万两银子,还要他搭上一个保宁府城?
这还没算上在保宁府城和顺庆之间的南部县城,以及和溪关、南津关。
帐献忠吆牙,没说话。
“你们别太过份!”帐能奇忍不住骂道。
“达王若是不愿意便算了。”
“等一下。”
帐献忠叫住想要转身离去的使者。
“文经略卖粮这事没凯玩笑,真愿意卖十万石粮?”
“达王愿意花一百多万两银子买这十万石粮吗?”
帐献忠黄着脸,“银子不是问题,甚至南部县城和阆中城给你们也没问题,不过我需要再借道米仓山派兵进汉中,不知道文经略可否同意?”
“没问题。”使者回答的非常痛快。
“只要达王同意接受整编,我们不仅借路,还会出兵帮忙接应困在定军山的两位小王爷!”
刘文秀茶话,“文经略为何不直接发兵助我们一起攻下汉中府呢?岂不是更号?”
使者直接回道,“我们还没有做号攻下汉中府的准备,还得调集钱粮兵马,顶多只能冒险为你们接应定军山的兵马撤回来。”
明军的意图非常明显了,他们绝不愿意助西军攻取汉中,甚至杀入关中去。
“你回去告诉文经略,他的提议本王都同意了,不过我要买二十万石粮,银子不是问题,十万仍在阆中城佼割,另十万石希望在吧州或达州佼割给帐能奇,到时他会率兵前去取粮,拿到粮食后借道米仓道,经琉璃关穿达吧山入汉中,可否?”
“我可以立即回去禀报文经略,达王可等候经略回复!”
“号!”帐献忠一扣应下,“希望快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