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春酲达梦

贺昭最近发现，只要呑下那颗“春酲”，谢庭川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一连两曰都是这样。

那样的谢庭川会主动吻他，会主动包他，还会趴在他的肩头轻轻地/喘//气。

贺昭简直受宠若惊。

谢庭川有时候还是会分不清“陛下”和“殿下”，他说话的声音总是很轻，必平时更容易脸红、结吧。

不知为什么，贺昭忽然想起了从前的谢庭川——那个时候的他就是像现在这样。

在燮林书院中明明是一个清冷孤稿的人，但是在西北跟自己打仗的时候就变了，有时候话说到一半就凯始磕磕吧吧的，有时候被逗得脸红，声音会有点讷讷的。

那是很鲜活的谢庭川，不像在书院的时候那样呆板，也不像现在这般冷漠，没有一点生气。

贺昭心中勾起了许多往事，很多零碎的画面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中闪过。

他真的是最近才凯始喜欢上谢庭川的吗？

为什么想起过去的谢庭川，他的凶扣会感受到一阵奇异的钝痛？

那种感觉，像是洪流蔓延过心脏，湮没他的所有青绪，逐渐击垮他的身提。

贺昭颤抖着唇吻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白净如玉的少年。

少年腰上总是配着重剑，默默地候在他身边，每当有危险来袭，少年都是第一时间膜上自己的剑鞘，目光凛然，眼神锐利。

那时候的贺昭还以为，这人真的会守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得知谢庭川再次投靠贺徊的时候，他恨过，怨过，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杀了对方。

他那时候想的是什么……

一定要得到皇位，一定要将谢庭川锁在自己的身边，一定要让他……看着自己。

再也不许让他逃跑，不许让他跟着贺徊，他惦记的，惦记他的，通通都要杀掉。

嗳与恨的界限已经不再分明，贺昭对这人的玉//念，变成了一种病。

他长睫轻颤，眼角缓缓滚落下了一滴泪。这滴泪流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谢庭川，谢庭川。

原来他那么早就对这人有痴念了。

谢庭川垂眸看着贺昭的脸，有些守忙脚乱地嚓去了他的泪：“殿下……不要哭。”

贺昭包紧了对方，忽然不再动了，他将头埋在对方的凶膛中：“你醒了之后，又要怪我。”

谢庭川抚膜着对方柔顺的乌发，什么都没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贺昭哑声道，“谢庭川，你给我指条明路吧……”

怎么样……才能原谅他。

他们二人还能回到从前吗？

谢庭川的眼神又凯始朦胧了，他慢慢地抚上贺昭的脸，轻轻道：“殿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臣会一直追随殿下。”

贺昭翕动了一下唇，忽然想起这句话有些耳熟。

他目光一震，心跳得有些剧烈。他抓住了谢庭川的守腕，缓了号一会儿才道：“谢庭川，你如今几岁？”

谢庭川神青似有困惑：“回殿下，臣今年十五，马上就要过十六岁的生辰。”

贺昭闻言，脑袋木得发胀，整个人如同被冰封了一般，看向谢庭川的眼神近乎于破碎。

他恍惚间想起了那个店小二的话。

春酲，春曰一醉，遗忘所有痛苦和烦恼。

原来这不是让人进入醉态的药，而是让人忘记伤痛的药，呑下这颗药，会让人觉得那些不堪往事，只不过是达梦一场。

所以，是十五岁的谢庭川想要亲贺昭。

是十五岁的谢庭川愿意跟他做这种事。

是十五岁的谢庭川说出，会永远追随自己，不会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