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各位官差大人, 不知来、来我们玉、玉泉庄有何贵干?”
曹牧云嫌恶的暼了周管事一眼,李铁立马上前一把将他推到在地,张口骂道:“一个奴才而已, 也敢挡我们公子的路, 还不让苏琼楼滚出来!”
几个衙役一边喊嚷着一边往里冲,一人揪起周管事的衣领, 拿刀把狠狠在他身上抽了下,勒令他在前带路。
受到一番殴打恐吓后, 周管事冷汗如雨,脑袋一片浆糊,踉里踉跄的给这群凶悍衙役带路。
“夫人,不好了, 有衙役闯上门来,要捉拿琼楼少爷!”
好不容易平静了几日,又有人在大吵大闹, 何柔轻抚着肚子, 眉心皱成了川字。
她肚子一日比一日大, 身体变得笨重, 人也格外容易烦躁。虽说她依然维持着二八少女的容貌, 身体也比一般人康健,但毕竟是隔了十多年的二胎, 体力还是难和少女时期比。
苏琼楼何时见过这阵仗,急匆匆的奔向何柔院子:“怎么办,官差要来抓我了, 我该怎么办。”
“别吵, 有我在,不会让人把你带走的。”
何柔沉着脸, 扶着肚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但心中对长子愈发不满。
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苏琼楼却越活越回去了,毫无担当一点都不像个男子汉,遇事只知道向她求助。
看来薛婵娟教养孩子的能力果然不行,只能养出温室的娇花,养不出可以披荆斩棘的雄鹰。
等腹中孩儿出世,她一定要用先进理念教养他,免得他像哥哥一样不顶事。毕竟,她肚子里的哥儿可是要继承宗族门楣的。
“大、大人,前面就是何夫人的院子,少爷此刻正在此处。”
周管事此事已顾不上前途如何,只要能保住一条命,别得罪官家被丢到大牢中去就行。
曹牧云抬步迈入院中,视线被一抹青绿色身影吸引。
只见对方云鬓如雾,肌肤似玉,一双明眸恍若秋水,顾盼间风情流转,让人忍不住口干舌燥。
他再往下瞧去,见对方挺着肚子孕态十足,瞬间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心中不由有些轻视。
苏逢春倒是好运气,能找到这样一个绝色娇妾金屋藏娇。可惜,若不是对方怀有身孕,他倒可以讨到手中,细细赏玩一番。
“来人,将苏琼楼给我拿下。”
曹牧云一声令下,众衙役便拿着枷锁上前,苏琼楼吓得面红耳赤,急急辩解:“曹公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一向循规蹈矩,从不曾为非作歹,为何要扣押我。”
“误会?”
曹牧云冷笑:“那三个匪徒已经招认了,他们收了苏府给的钱财,配合你演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只要你一出场,他们就收手。”
“苏琼楼,你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商贾贱民之后,竟敢妄图染指宁安郡主!”
这正是曹牧云亲自带衙役来捉拿苏琼楼的原因,那日他在扶明山上抢了自己的风头,今日便让这个商贾之子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等苏琼楼像条狗一样,跪在他脚下摇尾乞怜时,不管魏宁妹妹也好魏珍妹妹也好,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那几个匪徒,是他们冤枉我的。”
苏琼楼拼命辩解的同时,还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何柔。
明明是夫人赠他香囊,并告知京城来的贵女,会出现在龙跃亭雅集上,让他一定要把握好机会。怎么如今,反倒成了他与贼人勾结。
曹牧云顺着苏琼楼的目光望向何柔,森冷着声音挑眉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有同伙?” “没,我没同伙,不对,我真不知道曹公子您在说什么,我发誓我从未对宁安郡主起过歹心。”
苏琼楼已经慌成一团,但也知道他若真被衙役带走,能救他的只有何柔,所以没将她攀咬出来。
“还嘴硬?之前那三个匪徒也嘴硬的很,不过受了几样刑罚,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看来,你也想到大牢中,体验一下各种刑具了。”
“将人给我抓起来!”
“且慢,曹公子,此事尚有诸多疑点,匆忙拿人恐怕有违公理。”
何柔出声阻止,曹牧云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公理,若经过审讯,苏琼楼是清白的,府衙自然会还他一个公道。”
[可恶,不就是一个知府公子,竟敢在宿主大人面前放肆,等以后您成了王妃,一定要给他几分颜色看看!]
[一个自大的封建男人而已,不用将他放在眼里。如果我积分能多一点,有一百种方法收拾他。]
[嗯嗯!所以宿主大人以后要努力攒积分,这样才能兑换更多商品。]
眼看着曹牧云就要强行将人带走,何柔从怀中取出一枚印章,示意到:“曹公子不若看下这枚印章再做决定。”
曹牧云目光落在印章上,面上露出几分疑色:“你怎么会有这枚印章?”
何柔轻抚肚子,柔声到:“还请公子移步花厅,这里人多嘴杂,不适合谈事。”
“你们都在外面等着,何夫人,请吧。”
众衙役在外待命,苏琼楼一屁股瘫在椅子上,抬起袖子擦汗,一脸担忧的望着何柔和曹二公子进了花厅。
千万不能有事,娘亲一定能将此事妥善解决的,他真的不想蹲大牢。要真被扣上这么罪名,他这辈子都别想走科举路了。
“请坐,庄子上茶点简陋,还望曹二公子不要嫌弃。”
曹牧云坐在椅子上,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何柔:“那枚印章?”
何柔将印章递给曹牧云,微微一笑:“二公子放心,这枚印章如假包换,是知府大人送给我的。”
曹牧云接过印章检查了一下,这果然是他父亲的私章,脸色不由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