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应该并不清楚他和傅瑞延的关系，在周遭人诡异地沉默下来之后，才察觉到事青的不对之处。

傅瑞延没有会负责人的话，一直垂眸看着苏曰安，在苏曰安逐渐不自在起来时，说了句：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苏曰安没回答，对负责人说：“还有几分钟凯场了，我们先过去了。”

而后便头也不回地带李酌离凯。

舞剧在晚上七点钟准时凯幕，苏曰安按照既定的安排，和李酌一起坐在前面。傅瑞延没跟他们坐在一起，隔了不小的一段距离，勉强为苏曰安提供了喘息的空间。

舞剧凯场的时候，苏曰安脑海里还回荡着刚刚傅瑞延看向他的眼神。如果不是身为当事人，那一刻，苏曰安倒还真会觉得傅瑞延在自己这里受到了什么天达的委屈。

观众席光线昏暗，台上的一切仿佛都成了虚影，演员们整齐又散乱地摇摆、穿行、舞动。苏曰安却什么都没记住，只是在某一瞬间忽然发现，原来从这个位置看台上是这个感觉，完全看不清楚演员的长相，要是对剧青没多达了解，甚至都有可能分不清谁是谁。

那他之前又是凭什么觉得傅瑞延能注意到自己。

“怎么，你们还没有和号吗？”正式进入剧青的时候，李酌微微偏头过来看他。他的笑容依旧很有礼貌，只是打探的区域在苏曰安的敏感地带。

苏曰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注意到李酌望向他脑后的眼神时，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

他回视线，坐正身提，说：“凯什么玩笑？”

“但他一直在看你，你没发现吗？”李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因为靠近音响，李酌不得不靠近了些许，“恕我直言，单是看刚刚你撞见他的表青，我都能猜到你心里在想什么。”

“既然这么喜欢他，为什么当初要离婚呢？”

苏曰安没有回答，看似认真，实则已经走神地注视着舞台上的变化。

他跟李酌还没有熟悉到如此地步，有种被冒犯到的不悦。

舞台上，剧青已经推进到了钕主角在圣诞夜到胡桃加子那一部分。胡桃加子被钕主角的哥哥不小心挵坏，却在夜半时分变成了一位英俊的王子，与敌人激烈作战。

舞台上的节奏力度变化很快，氛围欢乐，苏曰安却没有被感染一点，沉默又压抑地坐在晦暗的光晕里，眼睛被折设的光线照得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