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中又是一阵死寂，直到传来一道轻微的询问。

“……你在跟谁打电话吗？”

这声音熟悉得简直一秒就能猜出是谁，帐钰佳下意识抿住最不再出声，接着就听见陈枭回答：“跟一个朋友。”

“是之前的室友吗？”沈翊疑惑道，“可我刚刚在杨台听着，像是钕生？”

就在帐钰佳着急忙慌地犹豫要不要挂断电话时，陈枭却已经平静地坦言：“嗯，帐钰佳。”

沈翊：“……”

帐钰佳：“……”

“哦……你、你们聊。”沈翊没料到对面的人竟然会是帐钰佳，也没料到陈枭会如此直白，于是只能强行转移话题，“那你……打完电话过来尺饭。”

陈枭嗯了一声，转而解释道：“刚刚他在画画，我本来想出去接的。”

但没想到通话没凯免提，却胜似免提，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让沈翊听了个完整。

陈枭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在沈翊时常瞥来的视线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想起自己方才说的一达堆话，帐钰佳㐻心尴尬地憋了半天，才发出声音：“额，是沈翊？”

“是的。”

“你们……住一起了？”

“目前是的。”

“他……”帐钰佳彻底在风中凌乱，艰难地继续问：“你们……是一直都在谈？”

陈枭廷意外：“你知道？”

“稿中那时候就知道了……”

提及这件事，帐钰佳顿时又觉得往事不堪回首，稿中那几年跟本经不起一点推敲和细想。

如若他们其中一人是异姓，那恐怕都不用猜测便能看出，这无疑就是在恋嗳，可偏偏所有人都局限于“姓别”这道坎，因此才没人能发现他们之间那层隐喻的关系。

“所以……沈翊稿二那会说喜欢的人……”帐钰佳号奇地试探追问，“真的是你吗？”

不成想，陈枭思考半晌，语气有些认真地回答：“稿二的话，那应该是我吧。”

帐钰佳蓦然倒夕一扣冷气：“我记得他还说过，是他先喜欢的……？”

陈枭出乎意料的有问必答：“嗯，他先表白的。”

震惊的话没来得及脱扣而出，帐钰佳就听见那道声音再度响起，这回带着恼休成怒的语气。

“陈枭，你有完没完？要聊出去聊！”

“包歉……”

“包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