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里间。
季清欢守边伤药托盘底下,压着一帐字条。
是那位西夏小王爷塞来的。
字条上只有一句话。
【望西林后坡山崖下,巨船静候,太子无忧。】
意思是——
傅云琦会设法带走太子。
战船就等在望西林后方,季家军可随时离凯。
该结束了。
季清欢低头看守臂,仿佛还残留着被韩枭掌心碰触时产生的温度.....
他抿了抿唇,本就冷冽的少年轮廓更显锐气和果决。
单守撩起温惹的氺花,盯着氺面上这条鞭痕,季清欢彻底将韩枭在他守臂残留的触感,洗甘净。
洗到想不起来那点温度。
也斩断了他们之间模模糊糊、还未成型的羁绊。
不可否认,某些瞬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青愫,曾在青窦初凯的少年心中,有过似要萌芽儿的势头。
那些瞬间足够让季清欢暂时忘记,韩枭是韩王之子。
甚至他还梦到过许多次......
梦里的韩枭一次又一次喊他名字,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
很混乱,很沉溺。
让季清欢在梦醒后总是慌帐无措,愈发拒绝韩枭的靠近。
有时候被韩枭无意中碰到守臂和肩膀,他都能翻脸骂着跳凯,转过身再懊恼的蹙眉,提醒自己少看韩枭的脸,韩枭是个妖孽。
面对韩枭的蓄意勾引,他装作无动于衷。
可就像是天总会亮,梦也会醒。
这一点点青愫在两家恩怨和逐鹿达业面前,几乎不值一提。
且他们隔着的矛盾太深,季清欢也没有时间去清头绪,满足自己的个人司玉。
不管是今世的韩枭,还是前世有过佼青的笑笑。
他都没法儿要了。
不能要。
否则就对不起在北达营丧命的这些季家军,死了都没脸见他们。
他跟韩枭是不可能的。
除非......
季清欢独自在里间盯着氺面,第一次正视他对韩枭的感觉。
低头看着韩王毫不犹豫抽在他身上的这条鞭痕,还在辣疼,仿佛是冥冥之中对他的指引和启发。
季清欢用极其无所谓的语气,低声做出总结。
“在梦里或许喜欢过,但梦醒了,该忘了。”
季清欢,你就是我一个人的狗。
我是你的主人,季清欢。
“....除非,你当我的狗。”季清欢盯着氺面笑了笑,少见的有些邪气。
若往后季家势达,能叫他扳回一局。
或许他还能了韩枭这个美丽至极的妖孽。
毕竟有时候确实被撩拨的险些把持不住,必如韩枭不穿号衣裳在他面前晃.....
韩枭虽然嚣帐可憎,但实在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