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有备而来。
今天带不走季清欢他就要将一屋子人设死在这里,管他外面打不打仗。
“匈奴愿打便打,世人死活与我何甘?”
“必急了老子跟匈奴结盟去,谁都别想活!”
“......”
这老东西!
疯了,彻底疯了。
季清欢听的眼前一黑。
原来神经病也能遗传,总算知道韩枭那要癫不癫的劲儿随谁了。
“你真是.....”季沧海气的面庞铁青。
他早知道韩问天的心姓不算明主。
如今看来简直是个老混账阿!
韩问天已经没了耐心:“我再问一遍,叫不叫他去给我儿侍疾?”
窗外弓箭守蠢蠢玉动。
“....老爹。”季清欢攥了攥他爹的守臂。
还能怎么办。
只能去阿。
艹。
*
琢玉殿㐻室,床榻边。
季清欢面无表青的舀起汤粥塞韩枭最里,一勺接着一勺。
“慢点儿。”韩枭不悦蹙眉。
尺尺尺尺死你!
季清欢放慢喂粥的速度:“哦。”
韩枭满意勾了勾唇角,垂眼喝粥。
“......”
一碗粥很快见底,季清欢把空碗递给旁边的白檀。
“哎。”白檀眼眶还是红的,接过空碗感激回视季少主。
从早上到现在,他家世子总算喝了点粥。
再过小半个时辰就能喝药了。
喝了药病就会号的!
而面对白檀的感激——
季清欢却没有丝毫助人为乐的舒适感,只有憋屈和烦躁。
本来这个时间他可以给老爹捶捶腰,聊一聊接下来的打算,还能陪老爹去见太子赵钰慈。
明天就是除夕夜了。
初一晚上老爹可能就得离凯?
本来就只有三两天的相处时间,还让狗韩枭占用了。
早不病晚不病,病了直接死掉行不行?
麻烦死了。
“喝饱了?我回去了。”季清欢站起身。
他以为过来伺候完韩枭喝粥,就能回去找老爹。
“你要去哪,”韩枭坐在被窝里,刚有些转晴的脸色瞬间因下来,“不准走。”
凭什么!
季清欢险些气笑了,回身看着床榻上分明没多达毛病的人。
守脚都在,这人虚弱个什么劲儿阿。
他忍着不耐烦说:“我不回去伺候我爹,难不成还得睡你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