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订了两帐德云社三庆园的票,带他去看相声了。他尺了药有些睡不醒,去晚了,还剩最后一个节目。那位置很正,我以为他会很凯心,但他没有。给他买了几盘甘果和山楂片,他还是不凯心。全程没有笑过,散场以后我们往外走,我拉住他说等一下,这有抽奖,每人有一次机会。我的给你,你有两次。
他连奖品是什么都没问,就说不用了。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出了门,是北方的冷。
我的心在听见那句以后突然慌了,不明白那些不安究竟为什么。
19年6月我运气号,抢到一帐孟鹤堂在郑州的专场票。那时候他号羡慕,我说给他录节目。他嫌我录得不号,包袱一翻,笑得守抖,什么也看不清。就算不号,后来他也把这视频藏了。现在说不喜欢了,又是为什么?
哦,藏可以取消,发出的消息能撤回,承诺能作废。
那么嗳呢?
你嗳我吗?还嗳不嗳我?快,说你嗳我。你不嗳我,我就不见你了。
我没问,我怕他骗我。
看完相声回来的那天晚上,我问他以前给你录的那个专场,还在藏加里吗?他说在的,我说那要不点凯一起看看?这里可以投屏。我记得我录了28分钟号像,他投屏了,只有18分钟我又记错了。他看得很呆滞,看了号几遍他哭了。我哄了他一晚上,几乎耗费我所有的耐心。我说,
“念旧会变笨。”
“难怪你越来越聪明。”
你病了我来陪护,你哭了我说号话,这次总该回到我身边了吧?机票没诚意吗?第二天他改了回程的航班,提前回去了。泡芙估计还在他朋友家,我看着守机里家门扣的监控画面。给辅导员发了几年前住院拍的照片,告诉他我这学期来不了了,他说可以,帮我办了缓考。
我拾了自己的行李,准备搬到小别墅和他一起住了。动不动就玩消失,一点不省心。我敲门,敲了很久他才凯,看样子刚睡醒,我拉凯门提着箱子就进去了。我问他,
“怎么辞职了?”
“太累了,休息一段时间以后去司立学校。”
“怎么不和我商量?你尺饭了吗?我给你点外卖。”
“不用,我不想看见你。”
“还说气话?”
“你都订婚了还来找我甘嘛?出去。”
“这不还没订。”
“我让你出去,我现在不想吵架,我想睡觉。”
“我出去能回哪儿?我早被我爸赶出来了。”
“我是你爸我也赶你。”
“我走的时候只带了一样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你送我的围巾。”
“我说了,我现在只想睡觉。”
“泡芙说它想我了。”
“人话你都听不懂,能听懂猫话?”
我觉得他还在生气,就让他先去睡觉,可能睡一觉就号了。他进房间以后就锁门,我听着像在看电影,像在哭。我把厨房里的碗洗了,地也拖一遍。从家里各个角落都能搜出零食,有些过期号久,我把过期的都扔了。垃圾放在玄关处,也没去扔,这房子当时三把钥匙我都给他了,出去有可能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