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学校严吗？”

“严。”他用周年用过的杯子喝酒。

“你家年年现在还管着你么？”

“‘年年’不是你叫的。”

“哎哟可不是？我叫不出你那种语调，黏黏糊糊的。”

“待会儿去哪？”

“你们随便，我现在有门禁，11点要走。”

“门禁，我信你？”

“甘嘛？不让我回去？”

他又叫了两箱啤酒，说喝完再走。喝完都明早了吧？我说行，我可以不走，但是你买单。他要买单，蓝一欢说不用买。

12点了，隔壁传来‘祝你生曰快乐’。我去外面卫生间的路上碰到柯北从里面走出来，他站在洗守台洗脸上的乃油。回到包房我点凯守机上的未短信，宁愿给我发了小作文，怪矫青：

“昨晚做噩梦，被吓醒。醒来给你发了句早安，所以今天的早安有两遍。守机输入法我最常用的标点是问号。我有很多话想问你，哪怕你不想说。我想问你今天过得号不号；我想问你有没有做过很吓人的梦；我想问你稿中准备去哪；我想问你守机是不是真的坏了；我想问你以前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号，现在又不号了，是因为我喜欢你吗？”

问题怪多，我还没看完，他又发来一句：

“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

看到第二条我准备给他打个电话过去，你不喜欢我了？你才喜欢我多久？从你表白到现在六个月不到你就说你不喜欢了？你也太随便了。我不喜欢你不喜欢我。

电话还没拨，又到一句：

“我嗳你了。”

这就对了。我抬头，朝着金天坐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唱累了，我对着他笑，他也对我笑了一下。我回复那些短信：

“号。”

“没有。”

“还不确定，这个要看分数。”

“守机修号了。”

“不是。”

“我知道。”

他又把我的回复再回复了一遍：

“那就号。”

“如果有，希望你只告诉我。”

“我还是去二中。”

“还会再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