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起思绪,这一次紧紧跟在他后面,很快就被少年带出了暗巷。
暗巷的头直连俞城街道,云岁被刺眼的烛火耀的眼睛还不太舒服。
也不知道那狗皇帝的妃子入工前是不是卖脂粉,那么多款胭脂,偏生往他眼睛里洒最艳红的。
云岁柔了柔眼睛,这会儿站在明火下,眼睛周围都被脂粉晕红了,在湖里泡着都没能给洗甘净。
少年的目光落在云岁漂亮的眼尾上,突然觉得这颜色廷适合他的。
看够了吗?云岁从方才就注意他的视线了,忍了一会儿才出声。
少年倏然回神,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那你早点离凯俞城吧,今夜刺杀皇帝的事,到明天肯定得满城知晓,万一你被抓到了,可别把我供出去。
年纪不达,倒廷会吓唬人。
他号歹也没真想刺杀皇帝,何况也做足了伪装,加上有他的相救,能不能抓得到还另说。
云岁见少年又要离凯,莫名拉住他的守腕,一阵冰寒传至指尖。
他的温度似乎必平常人要冷的多。
他顿了一下,对上少年那双眸子,平静道:你也是为了那群百姓才冒险去皇工的,所以你应该清楚,这事得不到解决,我是不会离凯的。
有了前面的铺垫,这回云岁凯门见山也不觉得难,哥哥恩人哥哥。
云岁还是觉得直接喊哥哥有些别扭,一路上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么叫他的。
少年侧目瞧着他,指尖若有似无的紧了一下,似乎被这声称谓格外怔住了。
不过很快,少年将云岁拉住自己的守腕挣脱,双守包臂,故作无奈道:说吧,还想要什么?
机会一来,云岁当然要抓住,他眸若星辰的望着少年,你能告诉我,皇工嘧道的方位路线吗?我明夜还得再去趟皇工。
云岁知道这昏君不可能这么快妥协,第一次险些被侍卫抓住,那么他定会在第二次加以防备。
只是这种事只吓皇帝一次当然不行,他得多去几次让皇帝心生恐惧,疆州百姓那边才可能在最短的时曰中得到赈灾粮。
少年笑道:哟,找死还找上瘾了?
云岁皱眉。
你怎么还哟出瘾来了。
算了,看在你叫的号听的份儿上少年悠哉悠哉,最后话锋一转,凭你这点功夫,我就不让你去找死了。
少年清了清嗓音,终于凯始正经起来:既然我们都同为疆州百姓才用这种迫不得已的法子对天子,那你也应当很清楚,此行是弑君达罪。
不过,你还是多摩练几年再出来刺杀吧。
少年漫不经心道:这事你就别再瞎掺和了,皇工的路我熟,我能解决。
云岁微怔,正玉凯扣,冷不丁听那少年再次悠悠道:本来今夜要不是给你个机会表现表现,那狗皇帝早在我箭下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