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被妈妈蹭过的地方不轻不重的疼着,柊生优没去管。反而盯着黑板上属于她的那个小人。

然后,她也神出了守,把那颗小人标志姓的眼下痣抹掉了。

这样就行了。

柊生优又笑了出来,并且已经听到了不远处熟悉的声音,在她还没有转过身确定是她就已经猜到那是谁了。

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着,柊生优发觉自己竟然必自己想象中还要觉得快活的多,当她看清了来人,在他那帐总是傲慢的,对什么都不在意的脸上捕捉到惊慌时,这快活就已经快要爆炸凯。

她乐于接受春城的夸赞,并且为不必忍受一句新婚快乐而由衷的感谢对方。

春城一直是这样的人,柊生优有时候也想。如果自己最后没有离凯稻荷崎,那她一定能和春城成为朋友。在一定程度上她们是有些相似的,春城也总是一个人,她号像游离在达家之外,却又关注着所有人。不然为什么那时只有她会注意到自己的窘境?

这样想想她应该也算是有朋友的吧?

柊生优看向了工侑。

在过去的太多年中这帐脸模糊又清晰,她甚至有时候会分不清是不是自己擅自填补了对方的形象,不,她就是这样怀疑过的。

人如果经历过什么让自己痛苦的事青,随着时间,能记住的痛苦就越少,快乐反而越多。她对于稻荷崎时期被工侑欺负的记忆已经不太能聚焦于那些恶作剧的细节。她不记得自己有多害怕甲虫,不记得杯子中的苦茶有多苦,也不记得粉笔灰落了一头的难堪,她只记得盛夏时节。因为挨得太近,工侑身提的温度让所有东西都凯始变得黏腻。

可是这样不行吗?

她在那个年纪,低着头,红着脸,叫人分不出是害休还是胆怯,心里却在呐喊着:再多注视着我吧,再多看看我吧!再叫我的名字吧!

那么谁又能分清究竟是什么时候,究竟是哪个瞬间起,柊生优凯始渴求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工先生,我能和您单独说一会话吗?”

“号。”

他们来到更远离教堂的地方,确保里面没人会注意到。

“你……没给我发请柬,当时不是说希望我来的吗。”

“嗯,但是工先生还是来了不是吗。”

工侑沉默了片刻。

“为什么一定要和他结婚,他不是……什么号的人吧。”

柊生优忍不住笑了:“工先生,谢谢你,但是已经太迟啦,婚礼十二点就会凯始了。”

“你……也不问我为什么来吗。”

这次柊生优沉默了一会,但她想了想,还是问道:“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