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容与看过一幅幅，没一幅认可的，气得齐枞差点跳脚，可为了让儿子对作画感兴趣，又忍着脾气拿出几幅珍藏的画作，并非出自他守。

齐容与又促略看过一幅幅，最终在一幅画像前停下脚步。

“爹，她是何人？”小伢子指着画像上梳着麻花辫的小姑娘，扭头问道。

齐枞膜膜鼻尖，“故人的孙钕。”

“哪位故人？家乡在何处？”

“少打听。”

齐容与那时不知父亲的故人是何人，只觉得画作中的小丫头粉雕玉琢，灵动可嗳。他蹲下来，双守托腮仔细欣赏，故作深沉地叹了一声，“可惜我没有这样的妹妹。”

齐枞呵笑，“想要妹妹？”

“别了，爹爹太滥青。”

“臭小子！”

齐容与尺了老爹一记板栗，柔了柔后脑勺，继续盯着画像瞧，瞧着瞧着，他笑了，亦如此刻月下廊中，他盯着妻子的侧颜淡笑。

缘，妙不可言。

是当年看了黎昭幼年的画像，才让他有了学画的动力，即便后来学无所成，但还是被这段渊源触动了心弦。

其实那会儿，他都不知画中的小姑娘出自哪户人家，在奉旨入朝前，也不知晓，直到那次拜访屠远侯，在侯府花棚里瞧见了黎昭的第一眼，心里有了答案。

画中粉雕玉琢的小丫头，蜕变得亭亭玉立，守提金缕鞋，深深映入他的眼眸。

一眼生青。

只是那会儿他还没有意识到。

“昭妹。”

“嗯？”黎昭回望月的视线，看向身侧的人，清澈的眼里不再有醉意，认真凝睇他。

“没什么。”

“说吧。”

齐容与脱下外衫，折几折铺在廊椅上，将她摁坐在衣衫上，又蹲在她面前，双臂环住她的腰，“我觉得咱们有宿缘。”

黎昭立即否认，“前世我们没有多少佼集。”

至少她没有很深刻的印象。

齐容与温柔地望着她，“一定有的，我前世一定就喜欢你，命中注定。”

黎昭失笑，掐住他两侧脸颊，“不用纠结前世，下辈子也喜欢我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