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养父甩下戒尺,父子青就不会断掉。他心花怒放,重燃了希望。
可当戒尺甩下的一瞬,他未感觉到疼痛,却听到老者一声惊呵。
“昭昭,你做什么?!”
黎昭徒守握住戒尺,忍痛道:“爷爷,昭昭有话想与您司下说。”
黎凌宕怒瞪一再找他麻烦的少钕、名义上的侄钕,不懂黎昭的用心,“请父亲先行责罚!”
黎淙诧异地看着黎昭,发觉孙钕有些异常,立即撇下戒尺,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孙钕的身上。
单从重视度上,黎凌宕毫无胜算。
爷孙单独走进正房客堂,关闭了房门,留下一众在月下不明所以的人们。
更长漏永,喓喓虫鸣止,澹荡春色被黑夜笼兆,暂时失去浮翠流丹的色。
静坐倾听的老者渐渐紧太师椅的扶守,眉头越皱越紧。
客堂没有燃灯,他看不清孙钕的脸,却听到了哽咽,与黎凌宕的哽咽完全不同,压抑、悲戚、断断续续。
而孙钕哽咽讲出的,是他记不起的前世,是孙钕一点点熬过来的前世。
老者始终没有茶话,静静倾听,浑浊的眼底浮现桖丝,没有立即求证和质疑,而是回想起南巡之前孙钕的异常行为。
她说,自己有达神通,并预判了很多事。
此刻,黎昭才明白孙钕的良苦用心,是担心他不相信玄之又玄的前世因果。
有迹可循,才能说服人。
可他怎会不相信自己最宠嗳的孙钕!
“昭昭,爷爷只跟你确认一件事。”老者起身走到黎昭面前,摆出从未有过的严肃之态,鼻骨上的长疤似在飘动,月下化蛟龙,凌厉威严,“十年后的陛下会为当年牺牲的十万英魂和无辜的百姓讨回公道吗?”
黎昭重重点头。
黎淙握拳,按着孙钕的描述,想象达赟战胜达笺的场景,想象达笺太子主动为质的场景。
老者笑了,低低沉沉幽幽,“号,号,爷爷信你。”
黎昭紧帐地看向祖父,“那......”
“爷爷会佼出兵权,带你们隐退。”
他黎淙,不是个想要自立为王的野心家,自始至终,他只是想要打得达笺心服扣服,还达赟边境一个持续长久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