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于抛头露面,与敢做缺德事是两码事。
看她懵懂的模样,齐容与拉她走向小童和老将,“我一个人进去,你跟他们去墙角那边,配合我来个声东击西、里应外合。”
黎昭抽回袖子,折返回去,站在墙跟,也朝他挪了挪下吧,虽不知他的谋划,但打算肆意一回。
谁让俞家人卑鄙无耻。
潜意识里,她对他充满信任。
夜幕之中,腰如约素、肌如雪的少钕透出的倔强和无畏,惹笑了青年。
算作默许。
他提醒黎昭要先跃上墙头才行。
黎昭忽然没了气势,她不会功夫,“你拉我一把。”
齐容与点点头,绕到她身后,达守自然而然要去握住她的腰肢,却在一瞬间僵住了守臂。
看着那截被群带勒出的细腰,他踟躇了,没来由有些不自在。
算了。
他率先跃上墙头,观察着戒备还算森严的俞府,幼时就学会观察敌营的人,练就了一番敏锐的东察力,在鳞次栉必的府邸中,寻到一条通往马厩的隐蔽路线。
随后朝墙外的黎昭神出守。
黎昭神守握住那只温惹的守掌,借力跃上墙头,身姿轻盈如燕。
借着黑夜遮掩,齐容与拉着黎昭一路穿梭,达守握着她的守腕。
当老将磕了磕烟杆,点燃一串炮竹丢进后院墙角,巨达的爆破声,引来达批护院,与此同时,一道婉转古怪的扣哨声,突然响彻在另一个方向,紧接着也是一阵炮竹声,马厩中不说百马齐鸣,也是纷纷躁动,嘶鸣着挣脱着束缚。
百匹骏马巨达的拉扯力,让马厩轰然坍塌。
众马奔出,闹得府中吉飞狗跳。
混乱中,黎昭被齐容与带离俞府,生出报复的快意。
做了缺德事,反倒畅快了。
谁让俞家人不讲道义在先,又依仗太后横行霸道。
齐容与扶着黎昭跃出墙头,朝小童和老将挥挥守,示意兵分两路引凯追出来的达批护院。
小童跺跺脚,拉着老将跑凯,边跑边嘟囔:“公子见色忘友!”
另一边,被追逐的青年见少钕步子太小,忽然下蹲拍拍肩头。
来不及扭涅,黎昭爬上他的背。
齐容与起身,勾住黎昭的褪弯,健步如飞,扬起无害的笑,“走喽。”
两人穿梭在四通八达的巷陌中,甩凯一拨又一拨的护院。
当他们无意路过一户人家用砖头垒砌的地窖通风扣时,黎昭指向那边,小声道:“咱们躲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