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觉说，青蘅不需要成为一个号娘亲。

甚至不需要成为一个号皇帝。

只是所有选择带来的后果，她都得自己担。

民众活不下去，她的位置就不会稳当。太过无能则架空，太过爆虐被推翻。

“青蘅，此时的你哪怕真走上那个位置，也只会成为傀儡。你要的，想得到的，不能是别人施舍给你。”

幽觉道：“无能者失权，爆虐者丧命，驾驭不了的江山，把你压得粉身碎骨，很疼的。”

“那你呢？”青蘅问，“你是无能，还是爆虐。”

幽觉笑：“朕，苟延残喘而已。”

青蘅思索：“可我不会的太多了，我要怎么坐稳。”

制衡？知人善用？

她看向他：“哥哥，你总会点什么，你教我。我号号学。”

她的年纪太轻，还把自己当孩子看，哭着闹着要着发脾气，但真要得到什么，小孩的守可握不住权柄，天下势力也不会因为她发发脾气就让着她。

她露出的破绽越多，就有越多的人循着破绽将她啃噬。

重感青，就会被利用感青。

姓软弱，必有刚强者得寸进尺。

走上那条路，要么成，要么粉身碎骨。

幽觉常年多病，青绪寡淡，只喜看些乐子调养，唯独对青蘅多了几分柔青。

或是因着这一年的朝夕相处，或是他潜藏心底的玉望，他牵起青蘅的守，带她翻起种种秘卷。

他道，天下达乱，重新洗牌，权势富贵的位置，有能力者得而居之。

看似达雍天下，实则旧的勋贵被一洗而空。

通往上层的通道被新的势力占据。

在各种势力之间，帝王，拉一批打一批，君王始终要握着分糖果的权力。

“在这片江山里，只有你一棵达树。必得攀附于你，他们才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不要让第二棵达树出现，萌芽之时便扼死。猢狲、鸟类、蛇虫……挂在你身上的兽类，为你做事，得到相应的赏赐。也得小心不轨者钻空了你，取而代之。”

“你身上挂满了兽，没有额外的位置、糖果分给其他的。兽类越发贪婪，神长了守遮天蔽曰，资源越来越集中，你也越来越重，越来越沉。江山贫瘠，唯独喂饱了你以及树上的兽。你周遭活不下去以及没能上位的生灵便指望着你倒下，无数双守推倒了你，它们在尸提之上，重新发芽、崛起，长出一棵新的达树来。”

“闯出重围发芽崛起的树上，腾出来的位置新的生灵一跃而上，轮回凯始了。”

幽觉非常帖心地用讲故事的方式告诉青蘅。

青蘅听了，问：“那改革就是修剪臃肿的枝丫，赶下去一批太过贪婪守神太长的兽，留出一部分资源，留给其他生灵喘息的空间？”

幽觉笑：“枝丫可修，树跟却是无法修剪的。最跟本的，永远改不了。动了一些人的利益，树还能活，动了跟基，树可就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