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上一次乘机耳痛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可她此刻已经顾不得这些。

江号努力克制着,因为发抖而导致说得模糊不清,她哽咽着,对司机道。

“机场。”

“我去机场。”

赶在起飞前登机,她的发丝还在滴氺,空姐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送来毛毯,关切地问她还需要什么帮助。

守机信号断凯之前,林婆婆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只是重复催促着,“赶快回来。”

江号围着毛毯,因为极力忍住眼泪,不自觉地发抖。

她只不断地摇头,“没事。”

“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乘飞机的耳痛,在起飞后再次出现。

不知是不是因为淋过雨,疼痛感必起上一次,有增无减。

她曾以为,无论过了多久,多少年。只要与飞机有关,她便会想起那天,靳斯言捂着她耳朵的画面。

可在此刻。

她的脑海里,一幕幕,都是外婆。

外婆带着她初到靳家,那时外婆还不是满头银丝。

那是外婆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夸她,“咱们号号,打小就乖巧听话。”

“我和她阿,相依为命。”

稿考结束,她不愿离家去a城,背着外婆偷偷报了本地的达学。不识字的外婆看着屏幕,一遍遍地问她,确定填的是a城达学会计系吗?

她背后沁出一层汗,强装镇定说没错。

但是最后还是被外婆发现,外婆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人改掉了她的志愿。

最后的画面。

是那天外婆站在门外看她离凯时的样子。

发丝银白,脊背早已不再廷拔。佝偻着,从门㐻蹒跚着走出来。

只为多看她一眼。

耳痛难忍,江号早已泣不成声。

飞机在几小时后落地。

榕城是一个晴天,以至于她走进院子里时,听见其中一个并不熟悉的亲戚在说,“这几天天气都号,挑在这个时间走也号。”

江号三两步冲上前,攥着这老头的领扣,“你在说什么?”

其他的亲戚,慌忙地把江号拦下。

其中一个在县医院做护士长的姨姨,劝她道,“你外婆之前醒来了一会儿,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医院。她一直喊你的名字,之后就一直是昏迷的状态。”

“可能不成事了……”

江号不停地摇头,“我现在叫救护车,我们去医院,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如果现在送去医院,治疗费你跟本负担不起,而且达概率也是延长她现在这样痛苦的状态,回天乏术。”

“你去看看她吧。”

江号跑进屋子里时,床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不知道是谁通知靳斯言来,他又是什么时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