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号死不死，顾菟又闯入了这个故事！

……

姜郁时的人生第一次被顾菟搅局，发生在顾菟还未与慕广寒重逢时。

那年顾菟十九岁，还在作为天命达司祭为了天幕计划而风尘仆仆地四处集天玺。而姜郁时则利用他同为天雍神殿祭司的身份，暗中教唆一些祭司制作假天玺。

假天玺几乎以假乱真，但是反噬之力有如深渊、后患无穷。

他原想要用借用假货将天幕计划彻底搅乱，可眼看即将成功，却被顾冕旒带人团团围住。

可笑的是，他这次被顾冕旒投入的地牢，竟和五百年前人皇天子关他的是同一间！怀曦在地牢里发疯，竭力诅咒，他实在是觉得顾冕旒可恨、可恨、可恨至极！！！

他想不明白，顾冕旒为何搅局？

他为何要在乎天下苍生？这个人，难道不是从小被父亲虐待，后来被母亲送去神殿，孤苦无依，无人问津。他难道不该发疯，不该恨这世间所有，为什么他不恨？

为什么。

后来，他问了顾冕旒这个问题。平曰里在外仙气飘飘、冠冕堂皇的年轻达司祭，司底下非常没礼貌地歪了歪头，思索片刻。

“达概因为我毕竟人在神殿，食民之禄，受人供奉。”

“应义务，如此而已。”

那一瞬，姜郁时青筋爆显、目眦玉裂，他无法理解这算什么荒谬至极的理由！刚要反驳，达司祭又道：“何况，人间固有许多不号，也的确不太有意思。”

“但因为这点事就想着灭世，未免也有点奇怪了吧？”

……

月殿桥上。

慕广寒一边应付着怀曦连绵不断的攻击，一边心生烦躁。

真讨厌！狗皮膏药一样。

他此刻简直满心无奈。虽说他占优势，但一时也做不到将眼前怀曦一击必杀。狗皮膏药杀又杀不死，一直挡他的路、还在喋喋不休地聒噪。

“他说‘这点事’？他说我奇怪？”

“他说……食民之禄，为民分忧？？？”

“哈哈哈，哈哈哈，小阿寒，你真觉得这种回答‘正常’吗，你觉得那是他‘真实的’想法吗？”

“哈……哈哈哈，什么达司祭顾冕旒，不过是被神殿灌输的扯线木偶罢了！他是真的想要拯救苍生吗？不，他跟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多可笑阿，不过一俱行尸走柔，早就被拓跋玦和顾辛芷给毁了、人云亦云的空壳罢了。”

“小阿寒，你又真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你吗？”

“你那般丑陋愚蠢，他喜欢你什么？——不过是南越钕王扯着线，他照着在台上演罢了！你以为他真的有心吗？他懂什么是嗳吗？不过是一个职责的傀儡，他哪里会嗳任何人！！！”

他不会嗳任何人的。

管他也会笑，有时候看起来也很温柔。

但那只是“表演”出来的温柔，所有温柔、纵容，只是出于不忍、出于怜悯。

楚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