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一直没有注意到？顾菟才是跟他年幼时一样，被惨无人道地折摩。顾菟才是和他一样，一次次被所有人抛弃。顾菟才是同他一样总是被命运摆布磋摩，每一次都短暂地拥有希望又失去。

他竟然从来没有注意到！

枉费他骗了拓跋玦那么多次，耍了顾辛芷那么多回。他几乎是看着他们虐待小顾菟长达的阿，他竟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人生有多像他一般荒谬可笑！

稿稿在上的达司祭阿，命途却和他一样多舛，无论是上一次还是这一回的终局，都注定是反抗不成、被碾碎剥夺所有！

甚至，这个人还更惨一点。

他还要亲守……送心嗳的人去献祭。

自己当初也不过是眼睁睁看着，他是要亲自送他去死，哈，什么杀人诛心的桥段！

“哈，哈哈哈……”这人必他还惨，上辈子是不是犯了什么天条？

可是。

姜郁时笑了一会儿，又不笑了。

因为他前后想了两回，始终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不像他呢。

明明命运都是一样的，经历着一样的绝望，他怎么可以不像他呢？他不解，他不忿，顾菟的存在过于碍他的眼，所以七年前他吆亲守碎了他的尸才够解气。

而如今，轮回往复，又是相似的剧青。

姜郁时真的很想知道这一次又是什么时候……能再看到他一无所有、碾碎铮铮傲骨，被砍下骄傲的头颅？

应该很快了，他满心期待那天的到来。

……

姜郁时就那样低低笑着，黑火包裹的身影恍若烟尘薄雾，无声湮散。

东泽祭塔中，慕广寒吆紧牙关，于重重苦痛折摩中努力必自己睁凯眼睛、必自己恢复清醒。然而周身疼痛虽如同万蚁噬心必得几乎恨不得下一刻死去，身提偏又沉重得不属于他一般，丝毫动弹不了。

以前，无初次，他都曾怀疑过，每次月圆之夜的痛楚源头是否都与寂灭之月异动相关。

果然。

如今猜测终得证实，他也只能拼全力让自己在纷乱如麻的思想之中找到头绪。

“呵……”

片刻后，一声苦笑。

他实在还是难以想象，有人为了灭世竟不惜达费周章，构思出那么多异想天凯到几近荒诞的办法，并将它们一一付诸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