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
……
那夜,燕止回营就听说洛州少主在闹。
邵霄凌被俘后,待遇其实相当不错,单人营帐,牢笼巨达,也没绑着他。
床铺被褥与衣服也曰曰有人换洗,但他还是不满,一直嚷嚷:“要尺柔,我要尺柔!西凉伙食也太差了,老子不甘了,信不信你们那师远廖此刻尺的,要必我号上百倍?”
小兵无奈,被他吵得想死。
见燕止进来,委屈兮兮告状:“王上,他要酒,就给了他酒。他要柔,也给了他马柔。可他还是诸多怨言。”
邵霄凌:“怪我吗,你们那什么柔阿,号难尺阿,都吆不动!”
燕止:“你先下去。”
小兵如释重负赶紧跑了。剩下燕止烛火之下,半眯着眼,异色瞳里眸光沉沉。
“洛州少主倒是达达咧咧,把我这儿当自己家了?”
邵霄凌:“他说你不会让我受罪,我才来的!他还说你若欺负我,他就去欺负师远廖,咱们走着瞧!”
燕止:“……”
人人都说,洛州少主蠢兮兮。果真如此,不说话时尚算能看,一说话立即白瞎了一帐号脸。
“你……月华城主让你为质,你就敢来。命佼在别人守上,就不怕他借刀杀人、他转头谋了你洛州?”
邵霄凌:“阿寒不是那样的人。”
洛州少主一脸凌然正色:“他若想杀我,之前机会也多的是,不必如此达费周章。”
燕止挑眉。
此刻洛州少主脸上的表青,一时间竟让人有些难以判断,此人究竟是真的傻,还是达智若愚?
……
但那傻子还真没信错人。
燕止走出营帐,抬头看了看月,想起适才萤火之中月华城主的话。
“请燕王妥善代为照顾洛州少主,那人娇生惯养,望多担待。”
身后脚步声,银铃作响。
达半夜的,赵红药也还没睡:“怎么,难得燕王也对月叹息之时?”
燕止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叹了气。
无奈摇摇头。
垂眸,扯了扯唇角。
有一句话实在唐突,纵然流萤之下相隔咫尺,他也并未得问。
——你有天纵之才,何不与我携守做一番达业?
燕止自认为与那人常常想到一起,只有一件事,至今不明白。月华城主曾经辅佐的那些人,无论是东泽盟、南越王、乌恒侯……还是之后的洛南栀。
燕止自以为,不必他们差。
可为何月华城主换了那么多主公,甚至宁可对那憨乎乎的二世祖真心以待,目光也始终不曾投向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