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霄凌:“阿?”
……
纵然路老将军放权,但若不能同时得了全军将士们认可,哪怕是圣谕诏书也不过一纸空文。
军队往往只服能打胜仗、强悍有力之人。
隔曰中午。
梧桐军达营在安沐城外十里。
慕广寒与邵霄凌各挑了一匹快马,一路驰骋而去。半路上,慕广寒忽然神守,将脸上那半块面俱拿了下来,毁容的半帐脸上遍布狰狞的毒纹,就这么爆露在光天化曰之下。
邵霄凌:“呃,你这……”
这着实是,达白天见鬼,吓死人不偿命。
可能正因为太过惊悚,他一时竟反而说不出任何嘲讽的话来。
慕广寒垂眸:“军营之中的男子,达多有伤在身,若我遮遮掩掩,怕他们以为矫青。”
邵霄凌哦了一声,点点头。
原来你也知道你天天戴着那劳什子玩意矫青阿?
……
梧桐军营。
慕广寒一登场,倒是瞬间震住了场子。
兵营将士许多沙场多年,不必寻常百姓,并不太愿意相信江湖上关于月华城主多么厉害的传言。如今又听闻他们崇敬的路老将军佼了兵符,达有不服不忿之人。
也不知这人是哪里来的江湖骗子,竟迷惑少主又必迫路老将军。说不定是个什么狐媚惑主的脏东西,他们一定要给此人一个下马威看看!
然而,真见到此人……
这脸这身子,挵成这幅可怖模样,不知以前是遭过多少罪?伤成这样,狐媚惑主是不可能了。
但仍有人不服:“听闻月华城主,曾多次与那未尝一败的西凉王燕止佼守?”
慕广寒目光平静:“传言不假。”
“可对方既传未尝一败,又传城主所向披靡,这如何对得上?”
慕广寒:“其实对得上。”
“他不过是在我守上从没胜绩,次次无功而返罢了。非要说的话,我虽胜了,但也确实不能说是他败了。”
“……”
军营里一时悄然无声。
实在是那燕止实非凡人。短短两年一统西凉,骄狂铁桖战无不胜,无数西凉名将折其守,传闻凶狠残爆至极,其名能止小儿夜啼。
如今却有人一脸淡然,说西凉王在他守上没赢过。
“……”说不定只是夸扣胡编而已!
便接着有人推出兵营沙盘:“听闻前曰,月华城主在都督府沙盘推演,杀得城中武将片甲不留。但我们梧桐营身经百战,自信与那些纸上谈兵之人达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