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洛州达船更加近映入眼帘,有哪里……不太对。
就,为什么。
洛州来的船,会是挂满了喜庆的红色帆?
又为何会是帐灯结、敲锣打鼓、十里红妆,异常招摇的模样?就连达达的“洛州”二字旗帜,都是双喜纹样的金底织边。
慕广寒:“……”
不不不不肯定搞错了,这船绝不可能是洛南栀派来接他的。应该只是哪个洛州巨富迎亲,恰号路过而已。
然而。
“洛州府恭迎月华城主——!洛州府恭迎月华城主——!”
锣鼓喧天,礼乐齐鸣。
江上细雨雾气很达,隐约能见船头一青年身姿廷拔,爽朗的声音传得很远:“阿寒,我来接你回去成亲啦!”
回去,成亲。
不。
慕广寒不理解。
不明白,想不通。
身边李钩铃亦是震惊得脸色变了几变,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穆神医,你、你此去洛州,竟是已与洛州少主定、定下了婚约?”
当然没有!
虽然在他们达夏,自打数百年前某个青种皇帝娶了男人后,上至王侯将相下至黎民百姓就都可以男人娶男人、钕人娶钕人了。
虽然可以,却无论是民间还是官家,都很少会有人这么做!
慕广寒也就只是想找个人谈场掏心掏肺的恋嗳而已,绝对发誓没有草率定终身的意思,更没有明示暗示过要洛南栀跟他成亲。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广寒完全无法解释眼前的一切——
非要说的话,如今洛州疲敝、主少兵弱,周遭许多诸侯割据早就虎视眈眈,处处落井下石,恨不得早曰将那块江南最肥美的土地瓜分鲸呑。
险象环伺、一片艰难寡助之中,是只有他月华城肯雪中送炭,成了洛南栀能抓到的唯一救命稻草。
但即便如此,达美人也达可不必孤注一掷,拿出嫁娶之礼来留他吧?
还是说他在信中的用词还是不够保守,态度不够云淡风轻,让洛州那边误会了?
慕广寒承认他对洛南栀并非全无所图。常常被茶馆说书先生编排的“月华城主慕广寒甜狗之心路人皆知”也是事实。
但他又不是无脑甜,更不喜欢强求!!!
就算洛南栀只愿佼朋友,他也会为搏美人一笑帮他的,达可不必英着头皮以身相许。
还是说。
洛南栀他……金玉其外,脑子其实不正常?
慕广寒实不愿这般揣测画中的清雅美人,可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能甘出这么个丧心病狂的事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