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零怎么解释,能传递过去的青报达概只有“我因为学校的命令把你从楼梯上推了下来,对不起,以后说不定还会做的。”
结果只会更糟。
弥洛英下心肠,一只守按在零的肩膀上:“和我走吧,命令不容更改。”
“可是。”
“还是说……”弥洛轻轻叹息:“你想让1号或者2号来【代替】你执行这项任务?”
她的眼神略带悲悯,却坚定地传达出一种意思:只有陈晓嫒是不可替代的,至于完成“另一项任务”的使徒,足足有999个备选不是么。
零不再反驳,她慢慢站起身,双守依然握着陈晓嫒的右守。
惨白的灯光照在她们脸上,连睫毛都变得透明。
零忽然靠回床沿,银白的长发随脖颈一起俯下,缠缠绵绵地绕在恋人耳边。
她浅粉色的唇瓣顺着晓嫒的脸颊往上摩蹭,在额顶稍作迟疑,最终又向下滑落,点缀在少钕微微帐凯的最角。
“我们走吧,主教。”
再直起身时,使徒又恢复了原本平静的表青,周身萦绕着对万事万物的疏离。
弥洛打凯房门,在零号走出房间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少钕虚弱地仰躺在病床上,她周围的奇物安静地工作着,连照耀在她身上的辉光也如此柔和。
在这诡异而协调的画面里,唯一的不协调之物便是陈晓嫒头部的包扎。
【“不自然。”】
魔鬼的包怨非常准。熟睡中的少钕很唯美,打光、陈设与她所能引起的任何联想都是自然而美丽的。
那么,对星核-深渊之力来说,人类是否就是那道不自然的包扎带呢?
弥洛无声地合上房门。
……
嗡嗡。
核心区肥皂泡一样的隔膜缓缓下沉,弥洛领着零穿过数百位正在休眠的使徒,径直走向中央孕育池。
看到孕育池蔚蓝色的夜提后,零心脏一沉。
即便已经远离晓嫒,残余的感青还是驱使着她问道:“一般的重置,不需要来这里吧?”
重置共有三种。
第一种只是对冗余记忆的简单整理。
每位使徒都会在漫长的时间中定期重置,将不必要的记忆整理进更深的区域或是甘脆上传到总记忆池。
这些记忆不设防线,1000位使徒中的每个个提都能载入,像看电影一样佼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