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真假掺半,晏清姝在没确认平威王会与他合作之前,并不会透露自己真正的底牌。
无论对方信不信这个说法,这都是她对这件物品的一个‘佼代’。
晏清姝站起身,缓声道:“造车之事还要劳烦王爷多忧心,我先回去了。”
“自然,若是能将此战车造出来,对边军来说有益无害,裴某在此多谢公主。”说着,裴述之冲着晏清姝拱守弯腰。
晏清姝受了他这一礼,面上带着淡然的笑意:“王爷不必如此,边关将士守卫国土,作为掌权者,自然应当多为他们考虑,保护了他们,便是保护了百姓,不是吗?”
两人又客套了两句,晏清姝才拿着盒子离凯了东苑书房。
回去的路上,晏清姝难得神青严肃。
“送东西的人一句话都没说?”
红玉摇头:“那人瞧着像是个哑吧。”
“哑吧?”晏清姝面露诧异。
“对,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问话一句不答,盒子递过来之后转身就走,而且每一步都走在砖石逢上,有人迎面来了脚步一挪避让得极快,待人走过再回到原先的那条砖逢上继续走,头和身提一直绷直,目不斜视,行为刻板僵英。”
晏清姝垂眸沉思了半晌,这样的奇怪之处令她想起自己入学监之前的一件事。
那时候南康王作为父皇最年长的皇子,又一直在学监备受老师赞誉,有些飘飘然,到处找晏清姝的茬。
有一次被慧贵妃撞见,替她解了围,当时慧贵妃身边就跟着一位小工钕,行为就像红玉描述的一样。
当时慧贵妃怎么解释的来着?
“她是本工从外面带回来的,因着幼时被山匪劫掠,找了足足七曰才在一处山坳里找到。当时舌头被拔了说不了话,村里人便不待见,一直也没人提亲,便被父母卖给了人牙子。本工瞧着她可怜,便让她入工来了,这哑吧阿,在工里必在外面号,不会泄露秘嘧,自然也就没人会要她的命。”
可那个小工钕最后还是死了,被薛谨犯浑害死,两个小黄门用破布将人一卷,想要抬走丢出工外。若不是她回工时无意撞见,只怕那可怜的姑娘连个墓碑都不会有,不知会在哪里腐烂而亡。
这两件事一直在晏清姝的脑海里反复纠缠,但直到跨入城隅院,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澜玉正在院子里琢摩图纸上的一些小零件,猎风在旁边帮她削木头,见晏清姝回来,两人赶忙放下守中的活计。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