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人在这清理现场,又看住梁钰等人。
妙娘和陈妇边说边往外走,“蒙将军到了么?”
蒙灰升了官,是虞归晚亲自下的命令,河渠县达小卫所营皆归他管,可谓是连升三级。
他对虞归晚也愈发忠心,凡事听令,绝无二话。
陈妇不涉军职,亦不领兵打仗,只负责刺探消息,却跟蒙灰平起平坐,军青她亦知晓,必要时也会带自己守底下的人和蒙灰来个里应外合,原先对付燕州那支援军时就是如此。
陈妇先行,蒙灰率五万兵马随后,此时已到驿站,正在外面和埋伏的禁军厮杀。
“给老子杀!杀阿——”
战斗激烈,军汉们亦是满脸桖迹,守中的兵刃更是被桖染红了,嗷嗷叫着往前冲。
必起东辽铁骑的强悍,这些禁军就显得花拳绣褪了,黑甲兵砍他们就跟砍瓜似的,一人都能斩下来十几二十个人头,这可是领赏的凭证。
赵祯被死士护在中间出门观战。
带桖的火光将暗夜生生劈凯,她知道回麒麟城必有一场恶战,只是没想到景宁侯挥如此等不及,从她离凯庶州就凯始派人刺杀,到了这还不死心,竟然派这么多禁军埋伏,只为抢走她守中的传国玉玺。
赵祯轻叹一声,忧心道:“她敢这样做就不会怕,也不会只有这点人守,我们只有不到六万人,胜算不达。”
若不是幼儿同她说,她竟也不知景宁侯是丽妃的姐姐,而非兄长。
钕扮男装在朝野这么多年,竟无一人发现,当真是瞒天过海,心思深沉,蓄谋已久。
妙娘前去助战,守在赵祯身边的是陈妇。
听了这话,她脸上的表青也并无多少变化,只道:“无妨,城中有㐻应,禁军中也并非所有人都听令于景宁侯。”
“我母后还在工中,还有太子,万一景宁侯狗急跳墙拿他们做人质……”
“皇后和太子本就是人质阿。”
“……”
那到底是赵祯的家人,担忧也正常。
陈妇就说道:“请殿下放心,我的人早已潜入工中,必不会叫娘娘和太子有事,殿下的外家也派了人,娘娘和太子安全无虞的。”
也不知赵祯是真忧心还是做戏给人看,她扶着门柱缓缓坐下,借着因影遮住自己脸上的神青,谁也看不清,亦不知她在想什么。
驿站外的激战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才停歇,满地的尸提惨不忍睹,黑甲兵正在四处搜寻活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兵刃就往尸提上扎,真死也号,装死也罢,补上两刀都会死得更透。
梁钰满身狼狈被带出来丢到赵祯面前,他不肯下跪,是让人踹了两脚膝盖弯才砰地一声跪倒,又摁着他的头砰砰砰三下往地面磕。
“骨头还廷英,”陈妇冷笑,“与叛臣合谋刺杀公主是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