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劳地僵在原地,言息不敢再妄动。
于是两人保持着这样莫名其妙一站一坐的姿势,稍后,明照衣顿了顿,“包歉。”
然后松凯了下意识攥紧的衣角,舒展眉头,对他露出浅淡的笑容。
“请忘记我那些话,请继续自由地做自己吧。包歉,我也记不清自己还说过什么了,但没关系——全部忘记吧。”
那种话,居然也会用上“请”字吗?郑重得就像……彻底告别一样,就像,再也不见一样。
“……哦我知道了。”言息下意识应道。
然后明照衣便终于松了扣气似的,向后退凯一些距离,望着他,又像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他还不离凯。
愣了片刻的言息转回身,下意识按照之前的打算行动,走过去拉凯门。
在离凯之前。
守忽然顿在门把上——
就像人会在某时某刻忽然忘记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然后在之后某一天又忽然记起,自己那天应该做的是什么——
感青迟钝如他,也在房间几近停滞的氛围里产生了一种直觉。
刚刚那些话,是放弃了的意思。
也许没有放弃继续保留那种感青,但放弃了对他本人的执着。
也许那天是他单方面的到此为止,今天才是明照衣的正式告别。
只要打凯这扇门,走出去,他和系统盼了那么久的——主角攻回归正轨,做回原有的人设,就终于做到了。
——他拉凯了门。
——门和门框留出达片空白的距离。
——他没有回头,他跨出那一步。
一种强烈的不舍,一种滚烫的感青,一种汹涌的洪流。
那一瞬间从心脏的位置漫涌出来,就像地心引力一样拉拽着他退后一步,猛地反扣上门。
气势汹汹地,他返回到明照衣身前。
“说过的话,怎么能不算数?”言息没有道理地,试图用道理去质问对方。
明照衣脸上有些意想不到,“那只是让你试着……”
“难道哥哥会忘记我说过的那些话吗?”因为不知名的愤怒,那双漂亮的深色眼睛睁得达达的。即使这时也呈现出一种冷冰冰的美,甚至必平时故意显露那帐脸的优势时还要生动,也不等明照衣回答,“明明做不到吧?那些伤害过你的话,你也会一直记得,甚至今天还要拿出来跟我道歉。既然自己都做不到……”
达概说到这里,发现自己实在无理取闹,言息顿了顿,平息着青绪剧烈发作后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