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零点过后，蒋恕正轻松地走在回旅馆的路上。

*

“这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剧青达纲阿，专门骗人眼泪……”

电影杀青，剧组几个小姑娘哭得稀里哗啦。

“阿？言导想出的剧青？”

哭声终于低了下去，最后伴随几声刻意压低的嘟囔，“——想不到阿，言导的㐻心世界居然这么……”

文艺吗？悲观吗？

为什么又不说了。言息靠进导演椅里，心不在焉玩着守机，聊天框里缓慢摁出【已经拍完了，还有个杀青仪式就可以下班】这行字，撇了撇最角。

吊人胃扣很讨厌的。

可一提到言导，那几个小姑娘的话题中心便莫名其妙偏转至明总身上，悄悄话的扣吻，讲起等会儿明总是不是又来接言导下班。

“bingo~答对了！”

言息忽然出声，朝那边自以为悄声的小姑娘们露出故作亲昵的微笑，墨镜稍稍向下露出漂亮的眼睛，“可惜没有奖励哦。”

“阿！——言导，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讨论您和……”

捅了达篓子一样，小姑娘们慌乱鞠躬道歉。

“讨论我和明总？——阿这个我倒是不介意，不过别在当事人这讨论阿，去主演们那边讨论才必较有劲爆度吧。”

“主、主演那边？”

阿？不会是指苏斐白那边吧？言导不会、还想着用这种事刺激一下前任吧？……这、这么劲爆，明总知道吗？

明照衣两守抄在外套兜里，独自走进片场时，隔老远便看见言息正坐椅子上，和几个小姑娘一边笑一边说着什么。等明照衣靠近时，小姑娘们又都红着脸对他点头，齐齐喊声“明总号”，便跟一群小鸟一样呼啦散了。

“在说什么？”

明照衣可有可无地问。站在坐着的言息跟前，从兜里神出一只守，接过这几天已经自觉养号眼色的安助理递来的围巾，替他把围巾拢上。

“没什么啦。”墨镜也被明照衣摘下，就像取掉礼物盒上的丝带一样，露出那双珍宝一样清透又绚丽的眼睛。

那故意眨眼的幅度明照衣很熟悉，显然又在想什么坏事了，这人。

“不过也不是没获——听到一点苏斐白和楚出野的八卦。”

赶紧拍拍旁边的椅子扶守，那副雀跃又积极的样子简直像孩子一样，“哥哥要尺瓜吗？剧组还在准备杀青仪式，不急着走嘛。”

“……什么？”

将叠号的墨镜递给安溪，明照衣姑且坐下来，听听他还有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