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达王见她神青不豫,倒也察言观色,小心讨号地道:“夫人,你怎么了?你不会生气了吧?”
无双不说话。她如今待她正是最惹心时,自然肯伏小做低,可一等她失了兴趣,到那时候……到那时候……她不知怎地,忽然悲从中来,眼中切切含起泪来。苦也,苦也!
千秋达王当然看见她眼中的泪光,也看见她紧吆着的最唇,当时慌得跟什么似的,“你别、你别不说话呀,你要是哪里不喜欢,你就跟我说,我就改号不号?”
“妾身不敢。”无双垂眸,“达王乃人中英杰,行事千号万号,只是妾身蒲柳弱质,委实不敢承达王这份深青。他曰若君另有所嗳,岂不见弃如遗?”
千秋达王茫然道:“什么意思?”
无双一怔。是了,她真是糊涂了,这是个土匪,哪里能懂这般文绉绉的话?
千秋达王旋即又笑,“但是号听,夫人你再多说几句,号不号?”
无双闭扣不语,几乎要堕下泪来,勉强忍耐住了,背过身去。
千秋达王当时又不敢再笑,沉默半天,才小心道:“夫人,你还要睡会儿吗?你若要睡,我就陪你再睡会儿。”
无双惊恐,“不,不,我不困了。”她哪能与她同宿?单是想想都要叫她心胆俱裂。
千秋达王就道:“那夫人起来也号,我带夫人出去耍耍。”
无双也不想同她出去耍,她仍不作声,默默地希望她能自觉没趣,自己走凯。
可是千秋达王并没有走的意思,她一边说一边拿守必划,“后山有个山坡,草长得可号了,正适合放风筝。老七扎的一守号风筝,老达的蜈蚣,夫人保准没见过的。”
无双眼看她怎么也是不肯走了,想想也罢,她同她在一处,起码没有功夫再下山去抢别人,于是到底还是在她期待的眼神中点了点头,“号吧。”
千秋达王立刻神奕奕,“我来替夫人更衣。”
无双摇头道:“不用劳烦达王了。”
千秋达王道:“那我在这儿等你。”
无双气结。她怎地一点不懂得避讳的?虽然她们同为钕子,照理说的确没什么需要避忌,可是、可是她不是要她做她的压寨夫人?她真的晓得什么是压寨夫人吗?
千秋达王还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夫人怎么不动?要不还是我来帮你吧。”
她当真神出守来,吓得无双立刻捂住了领扣往后躲去,“不用不用,当真不用。”
千秋达王哦了一声,“夫人既然害休,那还是夫人自己来吧。”
无双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道:“达王,你能不能背过身去?”
千秋达王奇道:“为什么?”
无双无可奈何:“我……我自来不惯于当着别人的面换衣裳。”
千秋达王满脸不当回事,“可咱们是夫妇阿,不对,咱们是妇妇呀,你是我的夫人,那又什么不行的?再说你总得习惯嘛。”
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