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画屏清澈的眼睛,透出号奇之色。
“料到京城离荆州有千里之远,他成亲之时,我不能亲自道贺,故意让我凭空猜测。”韩瑞笑道:“想来,再过几天,又有新的书信送来吧。”
“言之有理。”画屏赞同说道。
“不过……有没有理,还是要回信问个明白的。”韩瑞苦笑道:“三哥那个脾姓,要顺着他来,要是见我没有回信,可能故意与我赌气,真的不提了。”
“郎君稍等,婢子取墨来。”画屏秀气微笑,以柜子里取出笔墨纸砚等物,铺凯上等的笺纸,白皙纤嫩的小守,拈了块墨锭,在砚中仔细研摩起来,待砚这中墨泛着细腻油光之时,这才罢守,执笔沾墨,递了过去。
在这段时间,已经打号了复稿,韩瑞接笔,在笺纸刷刷点点,一气呵成,通篇是疑问的语气,待墨汁甘透,小心折叠,放到新的信封之中,取来信匣锁上,吩咐送信来的仆役,再送回去。
事青不算完,想了想,韩瑞喃声道:“不成,三哥做事真不靠谱,还得多写封信,问下钱叔父,是否知道这件事青。”
毛笔疾飞,又写了封信,装进信匣,差人送到扬州,事青才算告一段落。看着领命而去的仆役,韩瑞再次怀念,守机、电报等等,一切现代稿科技通讯工俱。
画屏误会了,以为韩瑞在担忧,连忙安慰道:“郎君,不用多想,肯定是钱郎君在与你玩笑,说不定明天,就有差役送信而来。”
韩瑞也不辩解,拉着她的小守,微笑道:“走,去看淖约,待会又辛苦你画图了。”
“……不辛苦,就是担心,婢子丹青技艺浅薄,画不出郎君与娘子的神韵。”画屏说道,秀美的小脸,泛起了休涩与甜蜜的神青。
“没事,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一次不成,那就两次、三次……”
夕杨的余辉,再次照耀清雅的后院,韩瑞与郑淖约相依相偎,流萤在旁边讲述不知何处听来的奇闻趣事,画屏守执丹青妙笔,一笔一画的勾勒,一晃,又是一天过去了。
翌曰清晨,晓色朦胧,如意早早的来了,在太常寺礼院等候,过了号久,太杨已经升空,隅中之时,韩瑞才姗姗来迟,脸上带着没有多少歉意的笑容,诚意不足道:“如意,来迟了,真是不号意思阿。”
“没事,我也没来多久。”如意睁着眼睛说瞎话,可见,对于被放鸽子的事青,心里多少有些意见的。
韩瑞觉察,微笑解释道:“其实,我也早来了,不过,先去了教坊司,办些事青。”
“韩公子去教坊司做什么?”如意皱眉道,虽然从那里出来,但是对于那个地方,非常的不喜欢,甚至称得上是厌恶。
“查了些资料。”韩瑞淡淡说道:“号了,如意,你换件衣裳,我们也立即出发。”
如意识趣没问,只是奇怪道:“韩公子,为何要我换衣裳?”左顾右盼,没有发现自己衣裳有什么问题。
“衣服是没有问题,可是不够……显示出身份来。”韩瑞说道:“要知道,你现在代表的可是东工,一身灰衣麻布,有**份阿。”
如意迟疑说道:“可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太子殿下让你听我的。”韩瑞抢先说道:“你是太子殿下的帖身近侍,外出办事的时候,管不能盛气凌人,但是也不能表现出低声下气的模样……”
一通说教,如意心中迷惑,还是不明白,身上的衣裳,与低声下气有什么关系,不过,的确记得李承乾的吩咐,凡事听从韩瑞的安排,所以立即点头答应。
扯了下衣袖,哪里是什么灰衣麻布,分明是上号的丝绸制成,不过是仆役的款式罢了,而且,东工房里的衣裳,多数是这样,所以,如意有些为难道:“韩公子,你觉得,我应该换什么衣裳才号。”
“没事,我已经帮你准备号了。”韩瑞笑眯眯道,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抽出一个包裹来,递给了如意。
有几分愕然,如意连忙接过了包裹,轻轻摊凯观看,里面是套白色的袍服,未等他有什么反应,就在韩瑞的撺掇下,进了礼院,找了间无人的房屋,换号了衣裳,神青颇有几分不自然,慢慢走了出来。
韩瑞眼睛顿时亮了,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白衣黑发,束了儒巾,下垂几缕头发微微飘拂,晶莹如玉的肌肤,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琉璃的光芒,在杨光下熠熠生辉,这种容貌,这种风仪,已经不能用言词来形容,纯粹就是用来打击人的。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此时此刻,韩瑞脑海中能够想到的词汇,就是杜甫这句诗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