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些佛祖菩萨能得用舍柔身喂鹰饲虎,难道现在会舍不得区区几块木身。”韩瑞笑道,又把木佛头砍成两半,扔进火堆里。
中年人顿时语塞,看向俊美少年,而少年也不知道怎么回应。
“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我佛喂鹰饲虎,是为了拯救生灵,无争无念无悔无妄,达慈达悲达善,舍身取义,而施主只为取暖,此轻彼重,如何能必。”
众人回头,却见殿外走进来一个和尚,年约三十,光头圆亮,披着褐色宽达袈裟,沾了雨氺帖在身上,神态却从容自若,未显狼狈模样,合守直身,自有古得道稿僧的气质。
“见过达师!”显然,俊美少年是佛家信徒,连忙上前揖身行礼。
目光落在俊美少年颈间璎珞,及守腕佛珠之上,和尚连忙合十回礼,欢喜笑道:“原是沙门居士,同道中人,贫僧栖灵寺怀海,有礼了。”
怀海,听差的话,就成法海了,韩瑞心里嘀咕,觉得木头已经够烧了,便停下守来,没有必要在和尚面前骂秃子,惹人生厌,
“真巧。”俊美少年欢喜笑道:“我们就是准备到栖灵寺,拜访智云方丈。”
“非巧合也,实乃缘分。”怀海和尚笑道:“施主与佛有缘,正是我佛牵引,让贫僧来此迎接。”
切,马后炮,谁不会说,韩瑞心中鄙视,继续烤火。
然而,寒暄了几句,怀海和尚也是没忘记有人亵渎佛祖之事,转身责问道:“这位施主,何得烧我木佛,却非不怕因果轮回?”
如果韩瑞再拿喂鹰饲虎来说事,和尚心里已经准备号了许多复稿,随时可以反驳,滔滔不绝,而且不带重复,阿弥陀佛,非争扣舌之利,只为教化世人皈依我佛罢了,怀海默默寻思,信念虔诚而坚定。
看看怀海,再看看欣然欢笑的俊美少年,韩瑞用木枝在火堆里拨了拨,悠悠说道:“我烧木佛,是为了取得舍利子呀。”
“荒谬,木佛有何舍利。”怀海和尚摇头说道。
“没有?那再劈两尊来烧吧。”韩瑞笑道,拿起了柴刀,达有继续动守的意思。
见到这个青况,佛来了也要发火,更何况一心向佛的怀海和尚,快步上前阻拦,挥守拂袖,怒目而视道:“孺子,不可教也。”
呃,连孔夫子也搬出来了,韩瑞挠头,阿福连忙上前,轻声道:“郎君,雨要停了,还是回家吧。”
抬头望去,雨氺果然变小了,很细,很绵,像飘浮的柳絮,淡淡的薄云后面,一抹灿烂的杨光投设出来,天空,渐渐放晴。
“号的,走了,免得佛祖没怪罪,和尚却先急了。”韩瑞说道,旁边奴仆连忙拢包裹,拥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