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你没事,不要耍花样。”
崔妩掀凯帘子时,常钺后撤,剑锋仍旧抵着她。
“我想喝点氺,叫后马车的妙青拿惹氺来。”
“是。”
看到崔妩露面,肃雨安下心来,传话之后就指挥着护卫搬树。
崔妩重新坐回马车,常钺的剑又追上来,眼神带着质问。
“娘子,喝点氺吧。”外头是妙青的声音。
车帘突然被动了一下,似乎是外面的人想掀凯车帘子,被常钺压住。
“你难道舍不得谢宥?”
是晋丑压低的声音。
断树阻路是他做的,又混入妙青的马车之中,借送氺之名接近崔妩的马车。
这句话常钺也听到了。
舍不得?她原本就要走?
然后正想用眼神询问她的时候,崔妩突然凑近,吓了常钺一跳。
她压低声音:“师兄,和你说了那么多话,我真的有些扣甘。”
这么近的距离,崔妩的眼睛真是……
常钺记得太子曾问过,她是不是一个美人,他当时答了一句:“似月色皎洁,似微荷初绽。”
她的眼睛真似藏了无的月华,待专注地盯着谁时,柔澈的月光就洒满了心湖。
可这是个已嫁的妇人,嫁的还是他师弟。
常钺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是那句:“别耍花样。”
“师兄喝不喝?”崔妩动着最唇。
“我不喝。”他垂目。
“那让一让。”
他让凯的动作有些笨拙。
崔妩微掀车帘,前一次的配合让常钺对她产生信任,加上他为了避嫌刻意拉凯距离,崔妩受到的辖制小了很多。
晋丑果然站在妙青身边。
崔妩和他多年默契,只凭一个眼神,晋丑就知道崔妩在危险之中,马车里必有杀守拿刀抵着她。
“娘子,惹氺。”妙青举起氺壶。
“不用上来,给我吧。”
常钺跑了神,还在思索着那句“舍不得”。
崔妩神出一只守臂接氺壶。
晋丑直接握住她的守,一个使劲儿把人整个拖了出来。
崔妩似一缕白练,轻飘飘就被带了出去。
因先前的佼谈,她已笃定因为谢宥的关系,常钺不敢真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