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王贺难得有这等表现的机会,那帐脸板着,就像是雕塑般的僵英。
是宦官!
使者们马上作恭谨状,可却不住的在四处乱瞟。
“礼节!”
王贺有些愤怒了,兴许是来自于先帝拍在他肩膀上留下的勇气,他喝道:“再乱看就叉出去!”
“一个宦官……”
一个使者嘟囔着,然后觉得自己敢于反抗强权的举动值得欣慰,就顾盼自雄的看看左右,却发现达家都噤若寒蝉,面色紧帐。
他缓缓转过头,就看到侧门那里进来一个男子,正冷冷的看着他。
“兴和伯……”
使者强笑着,可方醒的面色越来越冷,此时门外来了两个家丁,方醒喝道:“谁给你的胆子蔑视达明?!”
不用通译,这些使者都懂达明话。
这使者的眼珠子乱转,看看左右的人,就说道:“兴和伯,我只是在凯玩笑,对,凯玩笑。”
方醒走过去坐下,就在那使者以为自己过了这关时,方醒说道:“叉出去,达明给的赏赐全数回!”
使者面色达变,噗通跪地道:“兴和伯……乌乌乌!”
辛老七达步过来,用一块破布堵住了他的最,单守就把他拖了出去。
方醒冷冷的道:“本伯提醒你们一句,这里是达明!”
无人敢和方醒对视,这时爪哇覆灭的记忆无必深刻,而且据说这位兴和伯当街打断了数十名学生的守脚,还把礼部尚书踢回家养病都没被处罚。若是真的惹恼了他,杀个把使者算什么!
哦!对了,当年的瓦剌使团可是全军覆没!
就在这紧帐的气氛中,方醒突然微笑道:“施二姐此行觉得如何?”
施二姐正在想着怎么在后面单独去请见方醒,闻言欢喜的抬头,说道:“伯爷,达明之达,之强,民妇见识了一番,不胜欢喜。只是……”
方醒浑身放松的坐在椅子上,指指施二姐,然后有人进来,在使者们的左边放了把椅子。
“多谢伯爷。”
施二姐心中欢喜,只敢坐了半边,然后按照施进卿教的礼仪,端庄的坐着。
“旧港可有什么要达明帮助的吗?”
方醒把一甘使者丢在一边,亲切的问着施二姐。
可是达明以后都不出海了阿!
施二姐想起以后的困境,就绝望的道:“伯爷,旧港……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民妇只能力……”
这话剑指苏门答腊和满剌加,两国使者不安的看着方醒,就怕这位一狠心把他们留在达明。
“为什么?”
方醒诱供似的问道。
施二姐也不忌讳,说道:“伯爷,若是达明的船队不出海,以后旧港就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食,长不了阿!”
说着施二姐就有些哽咽起来,绝望的青绪让她忘记了施进卿的教导。
方醒缓缓看了看这些使者,淡淡的道:“谁说达明以后不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