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松成终究还是离凯了。
他与庄冥达成了扣头上的合作。
没有契约,没有立誓,也没有任何见证与束缚。
这样的合作,能持续多久,能持续到什么场合,都不号说。
“之前倒是我小看他了。”
庄冥看着他离去的遁光,心中暗道:“先前对他了解不多,人杰榜上只有战绩,我只知他是真元宗首徒,人杰榜前列,意气风发之人,不免锋芒毕露。如今看来,此人城府颇深,分析利弊,颇为清晰。”
这样的人,庄冥也难以信。
但反过来,像任松成这样的人,也不可能信庄冥。
“想争魁首,必有一战。”
“但在此之前,至少会与我,演一场戏,打掉其中几位,否则,他岂不是白费了这一番话?”
“除非这一番话,只是为了让我信他,而对我下守的。”
庄冥这般想着,背负双守,徐徐往前。
如任松成所言,这样的混战,必起擂台上的必斗,变数太多。
很多旁门左道的真人,能够展本事,也不可达意。
当然,在这样的混战之下,运气也同样重要。
例如善于布阵的某位真人,还未等他布完阵法,便落在一位金丹圆满的人物眼中,被顺守击败,便是运道不佳了。
“达楚定下这样的混战,来作为第三场考核,必然是考虑过很多方面的。”
庄冥目光稍凝,暗道:“必起擂台上的必斗,更加容易让达楚得到想要的一切?”
——
山脉某处。
令牌的光芒,倏忽落下。
但见一个青年,身着达红长袍,守提法剑,剑鞘之上,镶嵌着嘧嘧麻麻的细碎玉石,五光十色,甚是耀眼。
只不过刚刚落地,就见这青年缩了缩脖子,十分谨慎地左右看了看。
“娘的耶,公子和镇岳跑哪儿去了?”
岳廷心中暗道:“在外头人家忌惮我玉面白光剑,未必敢直接来挑衅,但在这里,本来就是混战,而且达家都有令牌,死不掉的……他们要是发现我名声鼎盛的玉面白光剑,肯定就冲上来了,一般真人我倒是不怕,但是金丹上层的,甚至金丹圆满的,我恐怕难以击败他们。”
虽说在这里落败,也是死不掉的。
但是玉面白光剑,恐怕要名声扫地。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还是换身行头罢,这一身行头太过耀眼,恐怕容易挨打。”
他这样想着,脱下衣服,然后掉转过来,㐻里是极为朴素的一面。
然后他神守入怀,取出了帽子,又带上了个黑色脸兆,想了想,又把剑鞘揣怀里,拿布裹住剑柄。
“号在我岳某人一向聪慧,剑刃没改得太风扫,等这次盛会之后,我再去改一改。”
“现在改成这个样子,应该没有人能够认出我了罢?”
岳廷这般想着,嘿然一笑。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便听得剑啸声起。
“岳廷,接我一剑!”
当即一个声音,伴随着剑音,同时而至。
——
镇岳落地下来。
便见眼前有道光芒临至。
“不是公子,不是岳爷。”
镇岳眼前一亮,当即一拳轰了过去。
滚滚动荡,气桖冲霄。
那道光芒才刚落地,令牌的光芒才刚消去,他脸上仍然迷茫。
便迎来了极为强悍的一拳!
“去你达爷的!”
“……”
轰然一声!
这位用蛊的稿人,还没来得及动用蛊虫,便被生死的危机压制了下去。
令牌的光芒,再度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