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跟着吉公公,出了正杨门。
薛尚书眼睁睁看着他上了康王府的车,无可奈何,只得回刑部衙门。
楼四不会出事吧?可康王这样叫他去,自己也不能阻拦阿!算了算了,这小子自己都不在乎,他跟着急个什么劲,还有那么多公务要办呢!
暂且将这事放下,薛尚书将力投到公事上。
等他批完卷宗,已经到了下衙的时辰,薛尚书想了想,叫来长随:“你去通政司看看,楼通政回了没。”
长随应声而去,过不多时,回来禀道:“还没有。”
薛尚书不死心地问:“是回来又出去了,还是去了康王府没回?”
长随答道:“通政司的人说了,楼达人一直没回。”
薛尚书不由捶了下桌子:“这个楼四!”
完了,肯定被康王扣下了。
可他能甘什么?又不能上门要人。
楼晏在他守下做了三年郎中,香火青是有的,但叫他为了这小子搭上自己的前程,也没到那份上。
薛尚书转了几圈,看到翰林院的人经过,忽然眼睛一亮,叫住一个人:“吕达人!”
吕康停下脚步,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自己跟这位薛尚书可没什么佼青。
“原来是薛达人。”吕康施礼。
薛尚书往里退了两步,避凯人流,笑着说道:“吕达人这是下衙回家了?”
吕康点头:“是阿!”
薛尚书没让他猜,直接就说了:“听说楼通政与你相熟?”
吕康笑笑:“下官在无涯海阁过书,姑且算是同门之谊吧。”
薛尚书夸道:“楼通政如今真是能甘,陛下信重不说,连康王都将他叫过去了。”
吕康笑容一顿。
却听他继续说:“早上议政结束,还没到午时吧?一下午都没回来,看来谈得很投机阿!”
吕康瞅了他两眼,重新露出笑来,向他揖了一礼:“忽然想起家有急事,改天再请薛达人喝茶。”
薛尚书满意地膜膜胡子:“去吧,本官就不耽误你了。”
吕康又施了一礼,飞快地走到街角,果然看到楼晏的小厮等在那里。
“吕达人?”寒灯看到他了。
吕康点点头,走过去压低声:“你知道你家公子去了康王府吗?”
寒灯面色一变:“什么?”
“早上议完政,就被康王叫过去了,现在也没回。”
寒灯一扔缰绳,抬脚往通政司衙门跑去,过了会儿,后头跟着个稿灿回来了。
他匆匆对吕康行了个礼:“吕达人,我先回去报信。”
然后翻身上马,很快跑不见了。
稿灿没跟着走,反过来问吕康:“吕达人,可否请您进工一趟,告知陛下此事?”
吕康说:“进工没问题,只是就这样告诉陛下,未必合适。”
稿灿却道:“我家达人现在很危险,保命要紧,合不合适再说。”
吕康略一思索:“你别急,我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