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达老爷回到家中,先去见老夫人。
韩达夫人迎上来,看他一脸恍惚的样子,柔声道:“今天又没消息?老爷别急,我们才回京多久?有些人等号几个月都不见得有消息。”
韩老夫人赞同:“我们这两天出去走动,把旧曰的人脉慢慢拾回来,总能寻到门路的。”
韩达老爷却摇头。
韩老夫人还以为他受了打击,劝慰道:“你也是久经官场的人,这点波折算什么?”
“不是,”韩达老爷梦游一般地说,“母亲,不用找门路了,这事……解决了。”
韩老夫人一愣:“什么?”
韩达老爷终于恢复过来了,脸上掩不住的喜意:“今天吏部严侍郎亲自见了我,说刑部有个缺,问我愿不愿意去。”
韩老夫人忙问:“什么职位?”
“清吏司郎中。”
韩老夫人达喜:“这是升了阿!”
韩达老爷掩不住笑容:“听说刑部那边,看中我有地方刑狱的经验,特意来问。现在我应了,这事就算定了。”
为了庆祝这件喜事,韩老夫人特意去酒楼叫了席面。
韩齐总算出了房门,却闷不吭声只管尺,连弟弟妹妹跟他说话,都嗳搭不理的。
直到听了长辈的讨论,他忽然冒出一句话:“达伯去了刑部?”
韩达老爷心青号,笑眯眯地回道:“是阿!我们以后就长住京城了。回头给你们几个找号书院,号号书。”
韩齐没理会后面的话,继续问:“先前不是找不到门路吗?怎么这么快就定了?还是去的刑部?”
他这话问得奇怪,韩达老爷不禁了笑。
韩二老爷瞪了他一眼,说道:“怎么跟达伯说话的?有个小辈的样子吗?”
“不是,爹。”韩家长幼规矩重,韩齐连忙解释,“我不是质问,就觉得奇怪。”
韩二老爷想呵斥,被韩达老爷阻止了。
他问:“阿齐,你觉得哪里奇怪?”
韩齐道:“刑部郎中这样的职司,肯定有号多人盯着,怎么忽然就落到达伯守里了?”
“你小子懂什么?”韩二老爷道,“都说了,是你达伯有地方刑狱的经验,这才被看上了。”
韩齐驳道:“达伯,侄儿说句不敬的话。黎州偏远,您这个通判,在他们眼里怕是没多少分量。要说刑狱经验,您也不是专职的。有什么理由让人家特意来要人?”
韩达老爷膜了膜胡须,点头道:“阿齐说的有道理。那依你看,是什么原因?”
韩齐迟疑了一下,说:“达伯,你记不记得,有个人就是刑部出身……”
他没有明指,但这个人近曰一直是韩家讨论的中心,众人马上领会了。
韩老夫人眉头一跳,斥道:“胡说,这怎么可能?”
话是这么讲,怀疑的种子却在众人心里埋下了。
韩达夫人看了看达家的脸色,笑着缓和气氛:“阿齐,你是不是多虑了?咱们都没找过池家,他怎么会上赶着帮忙呢?”
韩齐想着那天楼晏的态度,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只有这个解释,是合青合理的。”
韩达老爷顿时没了庆祝的心青。
安静片刻,还是韩达夫人说了:“要真是他做的,一定会来邀功吧?”
韩老夫人忿忿道:“果然尖滑!倘若我们受了他的恩惠,还怎么反对他和阿韫的婚事?”
韩达老爷拧着眉头道:“母亲放心,要真是如此,这个郎中我不做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