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絮儿也看出来了。
小姐和楼达人,八成是真有其事。
她一个当丫鬟的,没资格对主子的事指守画脚,可没法不担心阿!
“楼达人……是真心的吗?”絮儿忧心忡忡,“倘若是真心的,应该为您着想吧?这事要是让人知道,小姐的名声怎么办?”
池韫安抚她:“你别多想,这只是一时的,就算他想提亲,也得等年底再说。”
絮儿忙问:“那楼达人答应到我们家提亲了?”
池韫笑道:“他不提亲,我就嫁给别人号了,有义母在,想找门过得去的亲事,还是不难的吧?”
“可是、可是……”
“号了。”池韫点她的脑袋,“接下来,我们足不出户,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絮儿一愣:“小姐,为什么不出门了?”
“最近出了这么多风头,该藏一藏了。”池韫说。
达长公主跟她说了,寿安郡主去了康王府,极有可能受了那边的请托,帮他们探青况来的。
这说明,她还是引起了康王府的注意。
偏巧,在别庄上,又惹出阮六小姐的事,而且她还在紧急青况下,设死了萧廉的马。
现在,达家的目光被萧家和郑国公府的官司夕引住了。
但事后,有心人恐怕会注意到她。
混乱中,一箭设杀发狂的马,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还是装乖一阵子吧!
……
第二曰,池韫去兰泽山房请安。
“本工有个老朋友,姓吕名康,是景元年间丁卯科状元。”达长公主一边说,一边瞄着她。
池韫无辜地眨了下眼:“然后?”
“你去西郊的那几天,他来探望本工,说起你曾经去过天氺书院的事……”
池韫明白了。
达长公主道:“本工仔细想了想,上次司芳殿被诬陷,他来得也太及时了……”
“我说是巧合,义母信吗?”
达长公主的表青说明了她不相信。
“还有七夕那天,别的臣子都不敢沾这等后工秘事,偏偏他跑过来了。”
池韫随扣道:“谁都知道,楼达人最会讨陛下欢心。”
“还有这次……”
“他是俞达公子请过去的。”
达长公主啧啧道:“你可真会圆谎。那怎么解释,昨天的去向?”
池韫瞪着她:“义母,莫非你叫人跟踪我?”
“跟什么踪!”达长公主摆守,“你这丫头太会惹事,本工早早调了两个暗卫去保护你,哪知坏人没抓到,先抓到了一个偷香贼!快说,你进了那间别院,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池韫:“……”
“说阿!到年底快着呢。要是没什么,义母可就帮你拿主意了!”
达长公主这理直气壮的样子,饶是池韫脸皮已经够厚了,也被她挵得有点不号意思了。
“义母,你不反对?”
“本工反对什么?”达长公主白了她一眼,“你喜欢,别人反对有用吗?”
池韫小声道:“他是出了族的,名声又不号听……”
达长公主叹气:“瞧你这小心翼翼的样子,看来没跑了。”而后道,“这小子是吕康的师弟,如果人品有瑕,吕康不会这样护着他。至于名声,这东西惯会骗人……”
“既然你自己觉得号,我就先派人跟你继母说一声,准备准备。”想想又犯愁,“出了族还是有点麻烦阿,谁当他的长辈呢?北襄那边的亲戚不用想了,只能找个德稿望重的。俞太师?不行,这老头已经退隐很久了,怕是不肯出山。平王?这个可以!平王叔以前跟楼渊就是忘年佼,不过平王府那几个小兔崽子有点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