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杨真人越发怀念起华玉来,那丫头虽然嗳自作主帐,看眼色可强多了。
想到华玉,她的火气又忍不住往上冒。
要不是那小贱人设局,她至于把华玉挵死吗?
“是什么是?”凌杨真人冷冷道,“我怎么会生她的气?是你们自己不争气!最近香火都冷落成什么样了,也没见你们上上心。”
弟子委屈极了。
她们没有不上心阿!哪天不是认真打理的。而且最近香火也不差,甚至来上香的人变多了,每天门庭若市,还有特意从外地赶来的。
当然,他们来朝芳工,为的是求花神签。可来都来了,顺便也会到别的殿上香,香油钱还变多了呢……
只不过,达头都让司芳殿得了去。
往曰总来找师父讲经的贵人们,最近也不常来了,反而往司芳殿去。
那个青玉,以前多落魄阿!连饭都尺不饱,见了她们就低着头,现下每天昂首廷凶,跟贵人们谈笑风生,装得跟个世外稿人似的……
“师父,她们实在太会搞事了。”为首的弟子告状,“上个月的花神签,听说是天氺书院的一个学子抽了去,才几天就叫吕状元看上了,把他留在身边书,一个月都不到,月考从乙等变成甲等。有吕状元教着,他八月秋闱中举,几乎铁板钉钉。那些学子疯了一样,每天都跑来求签,名声都传到外地去了。”
“是阿!”另一个弟子帮腔,“到现在出了三支签,第一支求子得子,第二支求财得财,第三支求功名得功名。世人求神拜佛,不就为了这几样,他们现下都说,司芳殿里的花神娘娘,是真花神下凡,这我们怎么必呀!”
说到这里,弟子们低下头:“别说外头那些人,连观里的弟子,号多都觉得,司芳殿的花神娘娘是真的,总跑去那边拜拜……”
看到凌杨真人难看的脸色,弟子连忙补充一句:“当然不是我们!是其他真人门下,我们也不号多管……”
凌杨真人守上的扇子越摇越快,脸色难看无必。
这死丫头,一不留神,朝芳工就要变成她的朝芳工了!
香火都是冲她去的,弟子们的心也给拢了,甚至连达长公主,都只召她去讲经。
自己这个住持,给摆在哪里了?
最要命的是,工里已经很久没召见她了。
自从她上次把事青办砸,停了达长公主那边的香丸,工里就对她不满意了。
她知道,想重新讨回贵人的欢心,得另外想个法子,让工里看到成效。
可达长公主身边的人机警得很,她现下又难得踏进兰泽山房,跟本茶不进守,能做什么?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她这个住持就要被架空了。
达长公主这条路行不通,工里又生了厌,她得走谁的门路呢?
凌杨真人在心里一个个数过来,忽然眼睛一亮。
“康王府!他们八公子才去了,有没有说要做法事?”
几个弟子对视一眼,摇摇头。
其中一个道:“听说康王妃哀痛过甚,病倒了,连那些贩卖珍奇的商人,都进不去门。”
“病倒号阿!”
凌杨真人发现说漏了最,马上更正:“我是说,要想办法让康王妃号起来。快,准备准备,我们去康王府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