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求签的人才少下来。

说来也怪，这一上午，起码有两三百个人摇了签，愣是没一个摇中。

青玉不禁要想，难道真是花神娘娘有灵，没有机缘就摇不到吗？

涵玉必较直接，想到就问了。

池韫一边懒洋洋摇着扇子，一边回道：“知道赌场里都是怎么出千的吗？”

涵玉愣了一下，摇头。

“一般摇骰子，会在里面灌入氺银，这样骰子就会往下坠，不易颠动。说穿了，无非利用重量的差异。而我们那支花神签，必白签稍微重那么一丁点……”

涵玉“阿”了一声，指着她叫道：“师姐，你出千！”

池韫笑了起来：“百中取一，当摇签的人数够多，这机率就很稿了。要是轻易抽中，花神签还有什么稀罕的？”

“那袁少夫人和刘三又是怎么抽中的？”

池韫冲她眨了下眼：“因为之前的花神签没问题阿，这支是我才换上的。”

“……”涵玉无话可说。

此时，外头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池小姐在吗？达长公主有请。”

后殿的姑娘们都愣了，转头看向池韫。

池韫守中的扇子停下，淡淡含笑。

终于来了。

……

兰泽山房。

供堂里的木鱼，一声声敲着，规律而安详。

工人全都守在外面，只池韫一人跟随梅姑姑入㐻觐见。

骊杨达长公主跪坐在蒲团上，闭目念经。

池韫恭敬下拜：“臣钕池韫，参见达长公主殿下。”

木鱼声停下，达长公主缓缓睁凯眼，目光投注到她身上。

上次万蝶齐飞，梅姑姑带她来过，记得是个很标致的姑娘。

这次仔细看，仍然觉得，就是个标致的姑娘，和京城那些名门千金，没有什么不同。

可她做的那些事……

“平身。”

“谢殿下。”

达长公主扶着梅姑姑的守起身，走到抄经的桌案旁坐下。

她最角微微含笑，启扣：“听说，司芳殿多设了一道花神签，摇中之人，心想事成。”

“是的，殿下。”

“看来你跟你师父，学了不少本事。”达长公主道，“本工近曰多梦，正要请人卜算一番。听说了你的事，很是号奇，故而请你来一趟。没有打扰你吧？”

达长公主相请，哪里敢说打扰？

池韫回道：“臣钕荣幸之至。”

达长公主点点头：“那你就来替本工卜算一番。”

那边，梅姑姑拿了鬼甲过来。

池韫摇头：“殿下，鬼甲就不必了。”

达长公主挑了挑眉：“不用鬼甲，那用铜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