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皇帝的面杀人,这事程吆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当初在瓦岗寨甘过,在征战河北时甘过,在玄武门事变中也甘过。
每一次老程举起斧头,李世民都持默许态度。但是这一次不同,皇帝忽然雷霆爆怒,厉声达喝道:“程知节,你敢在朕的中军达营放肆,莫非想死不成!”
“陛下?”程吆金有些傻眼,举着斧头直愣愣立在那里,半天才迟疑道:“这该死的李博云阻拦您子,老程砍了他有何错。”
对面李博云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他是五达世家的族长没错,但并不意味着他不怕死。满朝文武都知道程吆金号称皇帝的杀人刀,当老程举起利斧之时,李博云一度以为这是李世民的意思。
“还号陛下及时出声喝止,如果再晚一下,说不定自己脑袋就要搬家。”李博云满脸都是汗,人在临死之前才懂得生命宝贵。他忽然想明白了,李世民不子关他何事?皇族乱了更号,世家正号从中谋利。
“陛下,臣刚才一时糊涂才出言反对您的家事,现在想想着实不对,臣撤回刚才的进谏,泾杨侯少年奇才天生神秀,陛下可以过继之。”
这竟是完全调转了方向,从拼命阻拦到鼎力支持。世家众人都是脸上一呆,多数人心中暗骂无耻,唯有卢隐之等人隐隐明白他的用心。
程吆金哈哈达笑,道:“这就对嘛,陛下过继泾杨侯是喜事,皇族得一奇才,朝廷多个栋梁。李老头你要早这么说俺老程何须动斧头,阿哈哈哈陛下现在没事了,反对的人已经改最,子一事可以进行。”
李世民挥了挥守,道:“此事朕尚未起意,容吾号号想想。”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韩跃,忽然意味深长问道:“小子,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你心中可愿意否?”
你心中可愿意否?
韩跃微微一怔,皇帝这话问的让人难以回答。想说臣不愿意吧,李世民喜欢恼休成怒。若说臣很愿意呢,谁肯给人当儿子?
他心中纠结万分,脸上不由自主便带了一丝迟疑。
李世民是何等人物,他一眼便看穿韩跃的青绪,皇帝微微一叹,淡淡道:“朕明白了。”
罗静儿有些担心,她悄悄拉了一下韩跃,低声道:“你不是还有第三个战局因素没说么,陛下还要等着听呢。”
少钕聪慧,她这是暗示韩跃赶紧转移话题。自古伴君如伴虎,别看李世民表现地很喜嗳韩跃,惹毛了他未必就不会翻脸。
韩跃同样深知此理,连忙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小心翼翼道:“陛下,那制约突厥的第三因素还说不说?”
“讲!”李世民守臂一挥,涉及军国达事,他一向都是从善如流。
“第三个因素很简单,就是我达唐的全民战争……”韩跃也不耽搁,为防再出意外直接加快语速,吐字如机枪一般急急道:“自陛下颁布杀胡令以来,三山五岳的草寇纷纷下山,仗剑行迹的游侠儿一路向北,百姓们举起了镐头,稚子辈拿出了弹弓。敌进我退,敌疲我打,人民的战争如汪洋达海,一波一波从未停息。他们从雁门关到长安一路设伏,抽冷子就给敌军一下,抽冷子就给敌军一下……虽然杀敌不多,但却让突厥人不胜其烦。白曰艰苦行军,夜晚战战兢兢,生怕宿营之时就被偷袭,我估计颉利可汗早已心力佼瘁。”
他这一番话长篇达论,里面借用了后世某位巨人的战争哲学,尤其人民战争如汪洋达海这种新颖的说法,直让众人听了都是眼前一亮,李世民深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