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说:“我已经买了去北边国家的飞机票,去看看朱新宁,然后打算去旅游,去我向往的那些地方走走,这么多年也该休息一下了。”
张上沉默,突然觉得猪哥很幸运,令人羡慕,有这样的女人陪伴,三生有幸,想了想说:“可是我没什么合适的接手人选,您帮我推荐一个吧。”
他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大伯和狗蛋俩人,巴六林也算,但这孩子太嫩太老实,不是管人的那块料。
“我听说,你扳倒黄井盖的时候,用过孟苓?”李娟看了他一眼说。
“呃……”张同学赶紧解释:“我没专门找她,只是查黄井盖的时候顺带查到她诈骗,然后黄雀在后拣了便宜,事后才认识。”
“这个孟苓我见过两次,是个人才,长得也够妖媚动人。”直直地看着他说:“没有男人能经得住诱惑,你把她留在身边,不会监守自盗地对吧?”
“……”张同学瞬间出汗,只觉背后起了一层密密地汗珠,哪有男人不好色的。
男女之间的好感,不要说纯友谊之类,那纯粹是骗人。
如果连把她当备胎的心思都没有,或者半点好感也无,你根本不会接近这个女人,平平淡淡,可有可无的那种。
但凡是说手下留情的,说明你对她有好感,对人家的美貌有那么点意思。
“娟姨您说笑了,我连朱曦都没碰呢,哪有胆子逗其他姑娘。”
“碰完朱曦就有胆逗其他人了?”李娟玩味地说。
“我哪敢啊?”张上苦笑。
“你们男人啊……”长长地一叹,意味莫名,“让她接手我那煤矿吧,以她的才能驾驭那些矿工不成问题,不过。”
顿了顿,看着张同学的眼睛说:“管好你自己,我不管你和她有什么苟且,但别让朱曦知道,不然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欲哭无泪,我们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好吧。
“噗哧。”李娟见他一脸苦大仇深,你冤枉好人的模样,突然掩口而笑,“算你小子识相,没做对不起朱曦的事。”
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奔四的女人,还是没结婚的那种,心思足够恐怖。
“好了,不逗你了,就让她接我那煤矿吧。”喝口水说。
“那……娟姨,您不打算透露点口风给我,看怎么拿下剩下那个四个矿长?”
“我和他们不太了解,也不是很熟,走得太进了会让你猪哥不喜欢。”想了想说:“不过白龙煤矿的矿长,我可以透露给你一些信息。”
“汤震东和朱新宁的关系,就像你身边的陈连尉和你,是真正的生死兄弟,相依为命很多年的那种,你猪哥能有现在的成就,能活到现在打下这江山,最起码有五分之一的功劳要归汤震东,没有他,你猪哥早死多少次了。”
李娟打开话匣子,诉说秘辛。
自古上至朝堂,下到民间,“道上”都不是传说,甚至在汉朝就有“豪侠”这种可以横行江湖的存在。
朱新宁是三晋的钱上老大,汤震东就是三晋的道上老大。
这不是别人封的,也不是注册商标,而是响当当的声威。
从朱新宁玩煤开始,汤震东就像一把尖刀,打黑枪搞炸药,平黑口子,为了争抢煤矿和上万人的村子干仗,一路走到今天,生死厮杀成了习惯。
到了二十世纪后,煤炭生意逐渐好转,利润开始变丰厚,蛋糕大了,自然有人来抢。
我国东北部民风彪悍,道上是全国最出名的,也是最风生水起的。
从歌舞厅到发廊,溜冰场,大型游戏机厅,再到网吧,旅店,宾馆,酒店,然后到灰色行业,最后盯上了黑金,要染指三晋的煤矿。 本地人当然不干,被抢了矿的煤老板哭诉到汤震东这里,请他做主。
正好碰上三年一届的“煤道大会”,以前叫“反朱联盟”,成笑柄以后把朱新宁也拉进来,才变成名副其实的大会。
会上把这事一说,朱新宁是不管的,不事关国家高度的事情不入他法眼,当了甩手掌柜。
其他煤老板一起推举汤震东,让他出面管这事,然后有钱捐钱,没钱出力,把自己护矿队的狠茬子派出来。
当时三晋的黑煤窑遍地都是,煤老板以参加这事为荣,毕竟是抵御外敌嘛,愣凑了上千人。
光给这些人买防弹衣就花了三百多万,从水客那头走私过来的德意志重武器,跟他娘战争片似的……
那些外来人只依靠几个花花场所,最先进的不过几杆化隆造,这仗打得就像大秦铁骑对白莲教一样,光阵式往那一放,没打就认输了。
汤震东似乎天下无敌了。
或许是为不让他出名,人怕出名猪怕壮,和谐社会搞这种风头,不出事都对不起你那名声。
从那以后,汤震东就被朱新宁下发到白龙煤矿当矿长,安安分分到现在。
再一个就是老汤年龄大了,五十多岁,豁出去性命打拼半辈子,该到休息的时候了。
可是彪悍半辈子的汤爷,依旧老骥伏枥,这次朱新宁去北边打金矿,他竟然也跟着去了。
老汤不只人生彪悍,生儿育女的本事更牛,有三房老婆,愣在计划生育的年代造出三个儿子一闺女,猛得一塌糊涂。
现在白龙煤矿已经乱成一圈,传说赌王何鸿燊妻子儿女众多,一家子为了争夺财产,上演现代版宫斗大戏……
到煤老板这里也不差……只是,这好像不是你们家的财产啊?
……
和李娟见过面后的第二天,调查汤震东子女们的资料很快就到。
“老子英雄儿好汉”没这些子女身上继承。
四个孩子没个成气候的,要么烂赌,要么吸毒,要么泡妞为生。
唯一结婚的大女儿对钱和权利看得最重,也斗得最凶,平时酷爱看脑残宫斗剧。
其实张上想想,这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