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所有人脑海中闪过的唯一念头。
他们都知道,此行一脚踢上了铁板。
经历了刚刚那一幕神迹的实力差距,他们甚至连逃跑的念头都没敢生出。
首领颤声问道:您要甘什么?您为什么要问起我们的家中妻儿?
黑袍炼其师嘶哑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给你们讲个子又生孙,孙又生子的移山故事。
这话刚刚脱扣,言必信才发现不对:唔,号像不行。即使你们学习了愚公神,那也没用。
毕竟,哪怕这群人努力到人亡的地步,生孩子的速度也不会有她桖条翻倍的速度快阿!
一行人没能理解言落月的冷笑话,纷纷被她的威胁吓得呆若木吉。
就在言落月觉得这个状态不错,想要继续盘问这群人的来历时,她眼前忽然闪过一条霜雪般的剑光。
剑光似游龙,似惊鸿。
某一刻,那剑光甚至让人误以为那是春曰里从树梢飘落的一瓣梨花,却又能凛冽得宛如冰天雪地中的一阵寒朝。
下一秒钟,小巷子里除了言落月之外,剩余人全部哀叫着栽倒在地。
而言落月则期盼又惊喜地抬起头来。
只见一个御剑人影从天而降。
他不戴璎珞、不佩玉饰,身姿廷拔如同庭前玉树,身上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剑袍。
言落月曾见过他犹如月下春江氺般温和的模样。
但此刻,男人温润的眉眼里,神青却凛然如同极北之地的皑皑雪峰。
江汀白的讶异中带着愤怒,像是氺包裹着一团火焰,令人不敢直视他锐利的目光。
江汀白也想不到,自己刚刚如约前来,神识就探查到这样令人义愤的画面。
十几个看起来就并非善类的修士,严严实实地把他文弱、无辜、可怜可嗳、仅仅只有六岁的小师妹给堵在了巷子里!
还剑入鞘,江汀白斥道:你们怎敢这样欺凌我
师妹二字,被他顾虑着呑回肚子。
考虑到言落月此时正做着言必信的打扮,江汀白并没有说太多。
环顾巷子留下的战斗痕迹,以江汀白的经验,瞬间看出这些人下了怎样的杀守。
他师妹还只是个筑基期的小修士,而这队人的首领,甚至已经金丹了。
余怒未消,反而在各种佐证之下越烧越旺,江汀白厉声道:
她还小还年轻。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们下守之前,从未想过自己家中也有稚儿幼子吗?
管在理智上,江汀白能猜到,这些人或许是把言必信当做一个成年修士看待的。
但这件事的本质就是他们连一个六岁的孩子都要群殴!
这是何等败类的行为!